了一口。
紧走两步追了上去,接过书箱架着陈三郎往回走。
这一天,浔阳城四兄弟木器坊也放了年假,晚上,两个东家给大家发年下赏钱。
平时能说会道的陈东家,一脸病容地默默坐在下面,反倒是原来笨嘴拙舌的霍东家讲了很多。
最后霍英擦着额头上的汗走到陈三郎身边,
“三郎,你说几句?”
陈三郎抬起眼,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声音还有些发飘,“今年辛苦大家了。”
顿了顿,看屋里众人期盼的眼神,才又道:
“工钱和赏钱霍大哥都核算过了,年后……咱们接着好好干。”
霍英见陈三郎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接过来安排人守店和放假一干事,直忙到半夜,两人顶着满天星辉往住处走。
霍英想问问究竟发生的什么事?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路上急的直挠头,憋的难受,也走到了院门口。
霍英推开院门也想好了,直接了当地问:
“陈三郎,你究竟认不认我这个大哥,你就说我在你心里……”
还不待他说完,后边走进门的陈三郎随手把院门关上,说了句:
“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好!那咱进屋说。”
两人进了屋,掌上灯之后,霍英气呼呼地往床沿上一坐,用仅有的一只手拍着床板质问道:
“你说你小小年纪心思挺重,为啥有事不跟哥说?……”
陈三郎默然地站在门口,看着霍英的举动,仍然一头雾水,也不想听霍英磨磨唧唧讲交情,干脆打断了霍英的问话:
“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