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殿,是要你们为太子妃诊个脉,看看究竟是牛清茗误诊了,还是沈御医在胡说八道?”
说着,秦长风侧走两步:“依次上来吧。”
“是。”
一十四名御医列成两行,逐个走到坐榻前,为溶月诊脉,待一十四人诊完,秦长风才再次张口:
“有结果了?”
“是。”
“认为太子妃有孕的,站到牛清茗身后,认为太子妃没有怀孕的,站到沈良身后。”
“是。”
御医不做犹豫,如一条长龙,全部站到牛清茗身后。
沈良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地怒吼:“不可能!你们定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会说太子妃有孕!”
牛清茗眉毛一蹙,勃然斥责:
“沈良,当初陛下龙体不适,我说陛下没有生病,你便是如现在这般,一口咬定地吼着不可能。
可是沈良,你为什么说不可能?
是因为你医术已经高超到天下无敌吗?不,你只是不容许太医院内,有人的医术凌驾于你之上。
你根本不在乎病患本身,你只在乎你自己!”
“胡说!胡说!”
“我没有胡说。
沈御医行医多年,曾经更是太医院的院首,你应该知道,人的脉象瞬息万变,医者有诊错,也是寻常。
可你端得自大,不曾为太子妃诊脉,便敢断言太子妃没有怀孕,你真是对不起沈家行医多年的招牌!”
“胡说!
我今日没有为太子妃诊脉,可我先前多次为太子妃请过平安脉,太子妃宫内冰寒,不可能有孕。”
牛清茗闻言,失望地摇摇头,他朝秦长风拱起手:“太子殿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求殿下成全。”
“你想让沈良为太子妃请脉?”
“是。”
“准了。”
“多谢太子殿下。”
牛清茗躬身叩谢,然后,他转身面对沈良:“沈御医,你既然不信我和整个太医院的诊断,不如自己去断一断。”
“断就断。”
沈家是御医世家,他是沈家最有天分的一个,他怎么可能比不上牛清茗这个半路出家的寻常人?
沈良抬步,走向坐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