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刚刚亮。
沈珍珠就起来了。既然想好了要赚钱,要更多的势力,那么这个时候就不能懈怠。
虽说刚刚搬过来,这个时候杏桃已经和她说,铺子差不多都捯饬好了。
现在运输鱼过来,他们就是有鱼档的,这会儿只不过要扩大一些,并且在陆时景的帮助下。
她们差不多在每条街都开了铺子。
已经找官府办证去了,证件拿下来,沈珍珠的鱼档街头巷尾都是。
还有珍珠粉这些脂粉,以及珍珠簪子这些东西,先前都是与这边的簪花阁有所合作。
至少名声是打出去了。
现在沈珍珠已经回来汴京了……
自然是要做自己的簪子,可不会一直都受制于人。
这些都是事先想好的。
沈珍珠一早就起来,用淘米水把长发洗干净,之后利索的弄成干练的妇人发髻,换上一身平日里经常穿的素色麻衣,就准备出门了。
内阁事情多,许清桉一早就出去了,他现在做首辅,刚刚上任,大多时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沈珍珠也心疼,看着他眼底的乌青。但是也没有办法。
只能跟着担忧,想着若是晚上从铺子回来的话,可以给许清桉准备好一桌好吃的饭菜。
这样就很好了。
沈珍珠和杏桃来到了铺子里,还没有进去,陆时景就说道:“要收秋税了。你官府给的文书拿到了没有?”
“未曾。”沈珍珠有点懵,“还未曾开铺子,也会过来收吗?”
之前在小地方都不存在这种事情,难不成汴京还有什么大事不成?
秋税,税收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
按照常理,确实是应当税收,但是沈珍珠觉得轮不到自己。
“兄长,这是怎么一种情况?”
“也不知为何,昨晚上我听到风声,官府要收秋税。你来这里,估计是要被地方官欺压的。”
“这汴京之人,最是狗仗人势。实在不行,你就把许清桉搬出来,他现在已经是首辅了。”
“嗯,到时候看。”
沈珍珠打算见机行事。
如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话,搬出来也没什么用。
其他地方的地方官可以说是狗仗人势,但是这汴京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动,极有可能……是上面的要求。
只要有那位的帮忙,那位的首肯。沈珍珠可太知道自己这些事儿意味着什么了。
她不傻,也没有人是傻子。
深呼吸一口气,沈珍珠进去屋中继续收拾,一早上差不多就弄好了水台,还有不少的大鱼都养在码头的渔船上,这会儿鱼档扩建弄好之后。
就可以把这些鱼送过来了。
沈珍珠心中还没高兴多久呢。
本想着白凌飞他们几个忙了一天,这会儿好生收拾一下,大家一起吃饭。
正要出门,就瞧见大街上府衙的人,从街上路过,挨个对着周围大喊:“收秋税了!收秋税。”
“每家都准备好。”
“等会儿在鼓楼附近的大广场收。每家都要来,每个人都要收!”
“特别是商户。”
是的,重农轻商。
要是缺钱的时候,商户腰包鼓,这官府自己没钱,只想着从商户那里要钱,这就是他们一直想的事情。
挨家挨户的商户已经过来了。
杏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珍珠姐,我们这个时候要不要避着,躲一躲?”
“不了。”沈珍珠摇头,“躲避也没有用。我们还没有拿到开铺子的文书,这些流程都还没有办好,我倒是要看看要我们怎么交。”
当然,正规流程,该交的沈珍珠还是会交。
这些人过去之后,周围怨气冲天,到处都是怨声载道的声音:
“造孽啊!怎么又收税了,才交了没多久。这朝廷也不给个准信。”
“收钱还好,这一时间,哪里去买米啊。”
“我家里也没有多少余粮,平日里吃的都是玉米面,谁家里舍得买米,这要上交的米,一个成年人是七斗米。六岁以上的小孩,三斗米。”
“确实每个人都要交税。”
……
也是,沈珍珠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其他地方交税,直接真金白银上去就是了。
但是汴京不一样,兴许是因为皇上就在这里,所以总是想方设法的展现自己的慈悲。
所以汴京这边,为了展现皇上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