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枫站在一边,已经脸色大变,连指间的烟燃尽了都没发觉,生生烫出一个大泡。
挂了电话,温泞捂脸哭泣。
顿时屋里的人都沉默了,气压一下压到了最低。
唐慕枫有些透不过气,拉开领带,双眼血红盯着温泞,“ 温泞,她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求求你,我要急死了!”
徐言希瞪他一眼,“你等着!”
说完,将温泞搂在怀里,“没事,不管是什么病,我们都找最好的医生治疗, 会没事的!”
温泞极力控制好情绪,抬起头哽咽说道,“抑郁性木僵……重度抑郁的严重躯体化!”
她说不下去了。
这种病,她知道 ,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就得了这种病。
最后,卧床不起,身体僵硬 ,不能说话,也不吃饭,就像是个活死人。
唐慕枫站不稳,连续退了好几步,幸好池南叙及时扶住他。
“阿希,我要去看她。我现在就要去看她……”
徐言希将她抱在怀里,“好,我现在就安排!”
此时,唐慕枫却转身往外走。
池南叙和陈知简将他拦住,“你干什么去?”
唐慕枫一脸泪水,“我要去见她!”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池南叙问他。
唐慕枫一脸茫然,最后摇摇头。
他不知道,“我找不到她了!”
他快步来到温泞的面前,“温泞你告诉她在哪里,让我去找她好吗?我要治好她!”
温泞第一次见他哭得像个孩子,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找她,一定要治好她!”
私人飞机在凌晨起飞。
第二天下午到达巴黎。
精神疗养院里, 温泞见到了阮文钰。
短短几个月没见,阮文钰暴瘦。
一看到温泞,她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泞泞!”
温泞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正看见乔思念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 。
那个躺在床上双眼无神,深深凹陷下去,骨瘦如柴的人,哪里还是曾经活泼可爱的姑娘,乔思念啊。
温泞走过去,泪如雨下。
她到了病床前,握住她的手,“念念,我是泞泞啊……”只说了这一句,就泣不成声。
乔思念的眼睛动了动,随后泪水缓缓流下。
“她哭了,念念哭了!”
阮文钰边喊边哭,这些日子,无论怎么刺激她,她都毫无反应,甚至都不知道疼!
徐言希将情绪崩溃的温泞扶到一边。
唐慕枫一直站在门外,他没进来,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病床上的人。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他低声说道。
一路上都在哭得死去活来的人,此刻却无比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