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期吧,因为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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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是17号。6月17的早晨风和日丽,一点也看不出会有什么“不祥”的预兆。
柯小松打了个哈欠,眼下是掩不住的困倦。
“小松,怎么了?”同桌的罗婉玲立即倾身细问,温柔体贴得叫众男生眼红。
“没什么?只是有点困。”柯小松淡然道。
“这样呀,都是我不好。昨晚硬拖你去看电影……”罗婉玲立即认定了自己“错了”。
“不干你的事。”柯小松连忙止住她的“自责”,真弄不懂她怎么这么喜欢将毫不相干的过错揽在自己怀中。是她谦虚吧?或许谦虚点的女孩子很可爱,但太过分了,只会叫人受不了……
“都是我不好,都快临考了还拉你出去玩。昨晚很困吧?今天上课没精力,会耽误好多功课的……”罗婉玲眼眶一红,大有“山雨欲来”的气息。
“没,没,没,没有的事。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柯小松连忙挥手,感到好多“杀气”存在。
“嗯。”罗婉玲吸吸鼻子,止住了将决堤的“洪水”,柯小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女生们似乎都喜欢小题大做,
而刘星却只喜欢大题小做,太不在乎的刘星总在这方面有她个性的洒脱,虽然那种洒脱常常让他头疼,但现在比起来,似乎要可爱得多。
那家伙——真的很特别……突然间拉开彼此的距离,却让他看得更清晰、冲动、莽撞、无规律可寻,喜欢突然出现,吓别人一跳,再突然消失。一如她的名字那样,璀璨的流星就那么突然在天空中大放光彩,刺目得叫人不敢正视,当无数视线追逐着它的光芒,却又一下子不见了,只余下无穷惊讶与震憾在人们心底回荡。太快了,所以没人能捕捉它,连多看一眼似乎都成为奢侈。
从那帮三不时五时跑来问他刘星行踪,及吹嘘刘星的“光辉业绩”的“狐朋狗友”兼追随者,就可以看出她的“魅力”不是普通的大。
以前或许不明白她的“魅力”存在,但分别了三天中几乎是无时无刻停止的思念却让他充分体会了这点。
那死要面子的家伙,昨晚又不甘寂寞地打来电话探明“进展”,还“顺便”抱怨一下“饿得只剩一口气”的惨状。他出声要她回来,她又死鸭子嘴硬——为了他的“幸福”和“安全”。真弄不懂……虽然听惯了她的诉苦,但他仍夜不得好眠。
再打了个哈欠,想来那家伙不一定会后悔,但一定不会怎么好过吧……
“柯小松外面有人找——”
“来啦。”虽然脚底虚浮,眼皮打架,柯小松还是迅速站了起来,也许刘星突然“想通”了,跑来要他中午的便当……那家伙的事,没个准儿。
柯小松快步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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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F班教室。
高考最后冲刺阶段的教室里,严厉的老师大咧咧地坐在讲台边的椅子上,一边泡茶,一边批改试卷。额上绑着写有“必胜”、“加油”之类的白布条的学生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奋笔疾书。整间静得似“地狱”的教室里除了笔尖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就只有从最偏僻的一隅传出的……呼噜声?!
白纸铅字相叠,被试卷、参考书“淹没”的那堆“东西”随着呼噜声有序地起伏。然后,那“东西”似乎略感不适地动了一下,一张空白试卷悄然无声地滑落,继而有律的呼吸吹落了另一张,露出一个手工绣有“X”字样的鸭舌帽。
老K踢蹋阿B的脚,小声问:“老大今天怎么记得来上课,校长大人不是特地放了她半个月大假吗?”
说来令人眼红,拥有一副令人羡慕的好身手的大姐大,同时拥有一个同样令人羡慕的好头脑——因为成绩太好,打架的记录不计其数,却未曾犯过“小辫子”,校方舍不得开除,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码头的事,“善后”工作不错,校方特许放半个月的大假以“专心功课”。
不过,她怎么又回来了?
阿B一脸祟拜之色,“因为大姐头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料不到老大会乖乖回来上课吧?”
“老大英明!”老K立即将刘星供上香烛,当神灵般拜膜。
“X”帽下露出一张嘴角犹挂着唾沫的脸孔,飞扬的眉,不是刘星是谁?
还在梦中的刘星吸了吸口水,咕哝出一段:“西式汉堡、中式牛排、青椒肉丝、玫瑰夹心、金镶银炒饭……”
老K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