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了,回来不能睡在地板上,会感冒的。快起来,冲个澡,该吃饭了。”
千不甘,万不愿,一听“吃饭”两个字,刘星立即化身为馋猫一只,一跃而起,潜入厨房。
系着围裙,套着袖套,一身正宗的“管家公”服饰的柯小松,一手掌勺,一手托盘,正忙得不乐乎。熟练的手法,正式的架式,香得诱人的菜香,让馋猫好生钦佩。
“小松呀,今晚吃什么呀?”馋猫悄悄将“猫爪”伸向盘中。
“啪——”柯小松眼疾手快地拍掉企图偷嘴的猫爪,才道:“蕃茄鸡蛋汤,红薯炒肉丝,油酥花生和凉拌黄瓜。”三菜一汤,每顿的惯例,全是刘星爱吃的。
“馋猫”可怜兮兮地抚着受伤的猫爪,含嗔带怨道:“出手这么狠。真没良心!”
“合上嘴巴,口水擦擦。去洗澡吧,早洗完早吃饭。”柯小松头也不回道。
“吃饭”二字对刘星的诱惑力永远都那么大。五分钟后,刘星带着一头微湿的发走出了浴室,直盯着桌上的饭菜咽口水,直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吃个痛快,眼角小心地“扫描”了一下“管家公”。喂,脸色不大好。刘星赶紧正经危坐。
“收拾好了吗?”柯小松只瞄一眼,就知道她肚里的“小九九”。
“好了。”回答得又快又响又顺口。
“衣服呢?”柯小松冷冷地瞅着她。
“喂……小松呀,做的饭菜好香喔……”刘星连忙讨好道。
“别意图转移话题。”
“好啦,没洗。”
“为什么不洗?!”柯小松有点恼了——每次都是这样。
“你知道人家不擅长做家务嘛。”是有点无赖,口气却是理直气壮。
说来,实在有点抱歉,对于家务,她完全是“八窍已通七窍——一窍不通”。十八岁的女子连自己衣服都不会洗,反而要十五岁的小男孩代劳,实在有点过分。不过呢,在刘星心目中,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他是她半路“捡”来的“管家公”嘛。
小松实在败给她了,苦口婆心地一千零三十四次念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怎么办’?”对于三年来的每日一念,刘星早已见怪不怪,径自动筷了。
“以后我们终究要分开的。”不要气,不要气——柯小松告诉自己,深吸一口气,“你以后总要一个人生活的。如果连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不具备……我真是难以想象那种糟糕的状况,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我,我也无法照顾你那么久。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最好早点学会照顾自己。”
“放心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无米炊’。”她反而安慰起过度“忧郁”的小松,“好啦,好啦!别那么‘齐人忧天’好不好?一定是学校功课太松,你太闲了没事做才整天胡思乱想。这样吧,我明天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放下筷子,很没礼貌地抬起柯小松的下巴,左瞧右看,“白皙的皮肤,略显秀气的眉,冷傲的眼,高贵的鼻,不怎么讨喜的唇……啧啧,这个调调,不是应该很受女生欢迎的吗?怎么会没有女孩写情书给你?”
小松拍掉她的“淫爪”,没好气道:“算了吧,我还不想早死。大概我有女朋友不超过三分钟,就有一大堆人跑来问我:‘你和星怎么了?’‘吵架了?’‘是不是星有了新欢?比你漂亮吗?比你小吗?’‘星终于把你甩了。阿门!’‘你终于回头是岸了!阿弥陀佛。’……不被气死,我也被烦死啦。”
“哎呀,兄弟,何必太在意。谣言嘛,两耳一塞就无所谓了。有一句话不是说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刘星扒了一口饭。
“你可以装聋作哑,但那时的我可得应付女朋友了。”
星和小松就是这样的性子,一个生性拘谨,一个向来洒脱。两种极端的个性合在一起,偏巧创出了“同居”三年而相安无事的“奇迹”。
“对了!”小松忽而严肃地放下了碗筷。
正奋力与美食“作战”的星立即发现苗头不对。严肃而冷静地盯着她,却又一句话不说,让她打心底发毛,反省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祸事——柯小松发火前的先兆。
刘星含了满嘴菜,认真地回想这一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她做了什么……
“下午,你逃课了。”小松冷静指出关键。
“有个男生请我喝下午茶……”
“哪知道是鸿门宴!”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刘星立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