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

魏宁双手扣住慕流风的脑袋摇了摇，可慕流风还是不醒。

就在她打算在摇一摇，双手突然被抓住了，慕流风缓缓睁开双眼。

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纠结和复杂。

这是想起什么了？

魏宁疑惑道：“慕流风？”

慕流风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重新安静的盯着她。

“我在。”

魏宁掐了朵花，抖了抖其中的粉末，暗红色的花粉簌簌而下。

“你看，这是什么花，花粉有什么用？你刚才就是因为这些花粉才魇住了？”

慕流风的表情有些怪异，过了许久才道：“这应该是彼岸花，开在幽冥的花，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它的花粉能看破前尘往事，浮现让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魏宁顿住。

看破前尘往事，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慕流风不会全部想起来了吧······

魏宁猛地后退，离他一丈远才停下。

她跟他隔着花海，才问道：“你不会都想起来了吧！”

慕流风半晌没有回答，魏宁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先是犹疑片刻，发现了魏宁忐忑，他最终缓缓摇头。

“真的？”

魏宁有点不放心，他刚才犹豫什么。

“嗯。”

似乎看出魏宁的不相信，慕流风又补充道：

“想起了之前和人对决的时候，别的没有想起，真的。”

魏宁暂且相信了。

慕流风走过来的时候，她没有跑。

幸好。

慕流风还没有恢复记忆。

其实，就算是慕流风恢复了记忆，应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只会离她远远的，羞于见人。

只是，不久前还那样过，一想到他快就要变成另一个人，她就觉得别扭。

下意识的就跑开了。

魏宁其实在私心里，是不想慕流风很快恢复记忆。

他之所以是他，是因为他的记忆。

像白纸一张的慕流风会毫无保留的对她好，

可恢复了千百年记忆的伤剑慕流风就不会了。

这短短的一年，根本比不上他从前那么长的经历，慕流风不知道还会偏爱她几分。

魏宁眼神复杂，下意识的离他远了几步。

反正，总会彻底恢复的，不是今天也是不久之后。

出了秘境就离他远些，以后少见面，也不会尴尬。

她还是怕，若是真的对慕流风上心。

就真的糟了。

不过，这份维护，若有那么一日，她也会同样报答他。

“宁······宁，你又要不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