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就有啊。”
“等等,你怎么还和他说的上话,他不是一块万年寒冰吗?”
魏宁想,大概是她人见人爱吧。
王弼隔着老远瞄了眼正盯着洞壁的惟止,把她往惟止的方向推了推。
“快去,打探打探消息。”
魏宁迈步朝惟止走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王弼的催促,而是她对这个神秘的真传弟子真的有些好奇。
惟止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壁,高挑修长的身影,从后面看也是风姿绝世。
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死角啊。
墙壁上都是,那些献祭而死的妖修留下的话。
魏宁走到他旁边,开始搭讪。
“你也看的懂吗?”
惟止没有理她,魏宁偏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变了。
寒冰消散,他的重瞳闪烁着复杂和伤感,轻轻浅浅的情绪,平添许多故事。
魏宁悄悄捂住自己的心脏。
长得像妖孽一般美丽,表情还这么忧郁,她这样的凡夫俗子怎么抵挡得住。
魏宁花痴了许久才强行回过神来。
不行,这里可不是犯花痴的地方,而且,惟止也不是适合犯花痴的对象。
她摇摇头,把脑子里的废料摇了出去。
随着惟止的目光,也看向洞壁的文字。
惟止这么冰冷的人,同门死的时候眼睛都不眨,怎么会对万年之前妖修有这么大的同情心?
不对劲。
可是,这上面和她之前看到的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啊。
无非是说对巫族的恨意,还有对家里的不舍,或是求救哭喊。
就这样,魏宁跟着惟止读洞壁上的文字。
她发现,惟止看完之后就会移动,直到看到一段话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吾率五万妖修,发于南域,壮怀激烈,决战于天山之北,然中人修之计,受困于此,东皇不出,无可奈何,悲兮悲兮。
万年繁华倾颓于一瞬,不堪思忆,我妖族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最让魏宁吃惊的是,这句话的落款竟然是钦原。
妖圣钦原,上古十大妖圣之一,也是妖族最顶尖的战力。
她之前也看到过其他妖修曾写,愿意随妖圣钦原而死。
哪怕献祭,也不愿被大阵吸干血肉灵气。
只是,献祭······
到底是向谁献祭,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
魏宁自语道:“妖圣钦原是向谁献祭啊?”
“不知,但你一个人族,竟对这些上古妖修的事情感兴趣?”
魏宁才发现,惟止已从洞壁收回了目光,眼神重新变得冰冷,现在正看着她。
魏宁知道他能透过眼睛听到心声,所以偏过了头,不与他对视。
她在心中肆无忌惮吐槽。
这话说的,好像他不是人族似的。
不过,看他过于美丽的长相,还有神秘的重瞳,不会真的不是人族吧。
想到还没回答他的话,魏宁道:
“我只是刚好认识上面的字,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你呢。”
惟止又不说话了,魏宁可不能任由他这么沉默下去,她可是来探听消息的。
“你之前说你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是什么方法啊。”
惟止却忘记了回答, 伸手抚摸钦原写下的血字,眼神透出无限的哀伤。
可钦原的血是有剧毒的。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干涸的血,依旧腐蚀惟止的指尖,温热的鲜血流出,和钦原的血融在一起。
腐蚀还在继续,而且惟止的血似乎使钦原的血活了过来,腐蚀的速度加快。
魏宁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惟止的手腕,扯离了洞壁。
“好好的为何要自残?难不成你是妖族吗?”
惟止没有反驳,指尖的伤痕也在飞速的愈合,几息过后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你是妖的话,是什么妖啊?”
没听说过惟止是妖啊,虽然现在人族和妖族的争端很少,可是宗门里几乎也没有妖修,何况还能当上真传弟子,不知道衍神宗的门内高层知不知道。
这么好看,可能是狐狸。
嗯,也可能是乌龟,能掐会算会占卜。
魏宁天马行空的猜测着。
“不是乌龟,也不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