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少龙道:“此事很难追究,吕不韦亦会护着他。”由怀里掏出伪造的书信,交给鹿公过目。
鹿公看后,点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今晚把信送到李园手上,最近有位原本在春申君府做食客的人来投靠我,就由他做信使,保证李园不会起疑心。”
项少龙大喜道:“这就最好哩!”
鹿公沉吟片晌后,有点难以启齿地道:“小丹儿真令我心烦!”
项少龙讶道:“孙小姐有什么问题呢?”
鹿公道:“你不知道了,这几天小丹儿除你外,还找上管中邪,对他的剑法和人品、气度赞不绝口,这小子又懂讨女儿家的欢心,你说我应否心烦?”
项少龙听得心中一沉,皱眉道:“婚嫁之事,不是由你老人家作主吗?”
鹿公摇头道:“我大秦族自古以来,一直聚族而居,逐水草以为生计。男女自幼习武,更有挑婿的风俗,任由女子选取配得上自己的情郎,有了孩子才论婚嫁。自商鞅变法后,情况虽有改变,但很多风俗仍保留下来,所以若丹儿真的看上管中邪,老夫也很难阻止。”
今天轮到项少龙大感头痛。这可说是管中邪打进秦人圈子的最佳方法,若给他把鹿丹儿弄上手,成为鹿公的孙女婿,不但使鹿丹儿当不成储妃,亦使他的身份地位大是不同,对付起来困难多了。
这种男女间的事,外人无权过问。管中邪无疑是很有魅力的人,就算自己亦没有把握在这方面胜得过他。
苦笑道:“鹿公不是有意把孙小姐嫁入王宫吗?”
鹿公叹道:“是徐先和腾胜的主意罢了!丹儿往时也有入宫陪储君读书,这两天缠上管中邪后,便失去了这兴致。吕不韦此招真辣,使我再不敢向太后提出丹儿的婚事。”
鹿公双目闪过杀机,沉声道:“我派人警告管中邪,若他真的敢碰丹儿,就算有吕不韦做他靠山,我也要找人把他生剐,问题是几乎每趟都是丹儿自己送上门去,教我无计可施。”
顿了顿忽道:“少龙和他交过手吗?”
项少龙摇头表示尚未交手。
鹿公道:“此人剑术非常厉害,昨晚在送别龙阳君的宴会上大展神威,连败各国著名剑手,连田单的贴身护卫刘中夏都败在他手上,大大地露了一手。现在咸阳已有传言,说他的剑法在你和王翦之上,嘿!好小子!”
项少龙动容道:“鹿公看过他出手,觉得怎样?”
鹿公沉声道:“他的剑法非常怪异,以缓制快,以拙克巧,比起你的剑法,可说各擅胜场,但我却怕你在臂力上逊他一筹。”
项少龙开始感到管中邪对他的威胁,而这种形势极可能是莫傲一手营造出来的,此人不除,确是大患。
假若嬴盈和鹿丹儿两位咸阳城的天之骄女给他弄上手,那他将融入秦人的权力圈子里,对他项少龙更是不利。
只要吕不韦派他再打两场胜仗,立下军功,就更加不得了。想深一层,如果自己拒绝吕娘蓉的婚事,肯定吕不韦会把爱女嫁给管中邪,而此君将会成为吕不韦手下的第二号人物。
是否该把他干掉呢?那会是非常困难和危险的事,或者要和他来一趟公平的决战,不过只是想起他比得上嚣魏牟的神力,胜过连晋的剑法,项少龙便心里打鼓,难以坚持此“解决”的方法。
离开上将军府后,他强烈地思念妻儿和爱婢,不过碍于拐行的左脚,怕她们担心,不得不放弃这冲动。而他深心处,隐隐知道自己其实很想再见到琴清,纵使没有肉体的接触,只要看到她的音容笑貌,雅致的风姿,已是最大的享受。
回到乌府后,项少龙告知滕、荆两人鹿公府之行的情况,提到鹿丹儿和管中邪的事,叹道:“吕不韦这一招实令人难以招架,男女间的事谁都插手不得,最糟的是秦女风气开放,又可自选娇婿,连父母都管她不着。”
荆俊听得心痒痒地道:“鹿丹儿和嬴盈均为不可多得的美女,若全被管中邪弄上手,令人想起来心中甚不服气,唉!我说起来总是个堂堂副统领,为何她们不来寻我开心?”
滕翼沉声道:“不要说这些无聊话,以现时来说,我们根本没有余暇去理会这方面的事,亦不到我们去管,还有一天便是田猎大典,我们要拟好计划,对付莫傲,同时要应付吕不韦的阴谋。”
项少龙道:“小俊摸清楚田猎场的环境了吗?”
荆俊兴奋起来,取出一卷帛图,摊在几上,陶方这时刚好返来,加入他们的密议。
荆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