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后宫拿嫪毐痛打一顿,才能出这口气。”
顿了顿道:“唉!现在该怎么办?一天我尚未正式加冕,事事均要母后点头才成。若给吕不韦控制母后,我将更受掣肘,今午太后把我召去,要我以吕不韦的家将管中邪代替安谷傒将军做禁卫统领,我当然据理力争,闹了整个时辰,母后始肯收回成命,转把管中邪任为都卫统领,我无奈下只好答应。”
再叹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看到他仍未脱稚气的脸孔,项少龙道:“这是你母后的手段,明知你不肯答应撤换安将军,退而求其次下,你只好屈服。”
小盘呆了起来,思索半晌后,颓然道:“当时的情况确是这样,我还是斗不过母后的。”
项少龙安慰道:“不要泄气,一来因你年纪仍小,又敬爱母后,故拗她不过。来!我们先坐下静心想想,看看该怎样应付吕不韦的奸谋。”
小盘像泄气的皮球,坐回台阶上的龙席处,看着学他刚才般来回踱方步的项少龙。
项少龙沉声问道:“太子怎知嫪毐的事?”
小盘愤然道:“昨天早上,吕不韦的人把嫪毐五花大绑押进宫内,当着我和母后的面前,宣读嫪毐的罪状,说已行刑把他变作太监,罚他在王宫服役,当时我已觉得不妥,怎会刚给人割掉那话儿,仍可像他般神气,只是脸色苍白些儿。接着吕不韦和母后说了一番私话,之后母后便把嫪毐收入太后宫,我心感不妙,派人去侦察究竟,母后当晚竟和嫪毐在一起。”
项少龙问道:“嫪毐究竟有什么吸引力?”
小盘一掌拍在龙几上,怒道:“还不过是小白脸一名。”旋又颓然道:“说实在的,他长得高俊威武,颇有英雄气概,形神有点像师父你,只是皮肤白皙多了,难怪母后一见就着迷。”
小盘叹道:“唉!我该怎么办呢?”
这已是他今晚第三次说这句话,由此可知朱姬的行为,使他如何六神无主。
项少龙来到阶前,低声道:“这事储君有否与李斯商量?”
小盘苦笑道:“除师父外,我怎敢告诉其他人,还要尽力为太后隐瞒。”
项少龙心中暗叹,这正是小盘的困难,在眼前人人虎视眈眈的时刻,一旦失去太后和吕不韦的支持,这只有十多岁的大孩子,立即变得孤立无援,所以一天羽翼未丰,他总要设法保着朱姬和吕不韦,以免王位不稳,个中形势,非常复杂。
项少龙挪到一旁首席处的长几坐下,仰望殿顶横伸的主梁,吁出一口气,道:“有一个双管齐下的良策,必可助太子渡过难关,日后稳登王座。”
小盘像在迷途的荒野见到指路明灯,大喜道:“师父快说出来!”
项少龙见他精神大振,心中欢喜,欣然道:“首先,仍是要笼络军心,现在秦国军方,大约可分作四帮人。势力最大的是中立派,这批人以鹿公、徐先、王龁为首,他们拥护合法的正统,但亦数他们最危险,若他们掉转头来对付我们,谁都招架他们不住。可以说只要他们倾向那一方,那一方可稳稳胜出。”
小盘皱眉道:“这个我明白,另外的三个派系,分别是拥吕不韦、高陵君和成蟜的三伙人,可是有什么方法把鹿公他们争取过来?”
项少龙哑然失笑,道:“方法简单易行,只要让他们验明正身就行。”
于是把鹿公想要滴血认亲的事说出来。
小盘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和项少龙交换个古怪的眼神后,两人同时掩嘴狂笑起来,完全控制不了那既荒谬又可笑的怪异感觉。
小盘这未来的秦始皇连泪水都呛出来,喘着气道:“那另一管的方法又是什么?”
项少龙苦忍着笑,道:“就是把吕不韦都争取过来。”
小盘失声道:“什么?”
项少龙分析道:“阳泉君虽已授首,但拥立成蟜的力量仍非常庞大,还有在旁虎视的高陵君,均有问鼎王座的实力。假若我们贸然对付吕不韦,只会两败俱伤,让这两系人马有可乘之机。说不定两系人会联合起来,逼你退位,那就更是不妙。假设吕不韦既当你是他的儿子,而鹿公等却知道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真相,那你自可左右逢源,待铲除另两系的势力后,再掉转头来对付吕不韦,那时谁还敢不听你的话。”
小盘拍案道:“确是最可行的方法,可是吕不韦禀性专横,若事事从他,最终还不是大权落到他的手上,到在军方的重要位置全安插他的人时,我们拿什么来和他较量?”
项少龙嘴角飘出一丝笑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