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骑射表演,均精彩悦目,看出赵霸为训练他的儿郎们,下了一番心血。项少龙暗叫可惜,若非赵国出了个孝成王这样的昏君,应是大有可为的。
纪嫣然凑到项少龙耳旁亲切地道:“人家再顾不得了,由现在起跟定你了。”
项少龙暗吃一惊,道:“是否快了点呢?你看龙阳君正盯着我们呢!”
纪嫣然笑道:“他不是怀疑我们,而是妒忌嫣然,谁都知道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最爱像董先生般的粗豪汉子,你对他多说几句粗话,他才兴奋哩!”
项少龙苦笑摇头,道:“让董某多追求你两三天吧!否则堂堂美人儿,两三下子便给男人收拾,实有损才女美人儿的声望。”
纪嫣然嗔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不过我要你每晚都陪人家。”
项少龙欣然道:“董某正求之不得哩!”
鼓声忽地响个不停,行馆武士们纷纷回到看台对面那片席地坐下,只有赵霸立在场心。
所有人停止了说话,看着武士行馆的馆主。
鼓声倏歇。
赵霸扬声道:“敝馆今天请得名闻天下的剑术大师李园先生,到来指点儿郎们的功课,实在不胜荣幸,万望李园先生不吝赐教。”
郭纵呵呵一笑,插言道:“今天是切磋性质,各位点到即止,老夫绝不想看到骨折肉破的惊心场面。”
他与赵霸最是深交,自然看出赵霸对李园的狂傲动了真火,所以恃着身份,劝谕双方诸人。
李园笑道:“郭先生放心,我只是抱着游戏的心情来玩玩,何况还有四位美人儿在座哩!郭先生不用担心。”
他这么一说,行馆的人都露出愤然之色。要知这时代武风极盛,人人均视比武论剑为至关声誉的神圣大事,他却说只当作是游戏,分明不把对手看在眼内。
赵穆探头过来探询纪嫣然的心意,道:“纪小姐对李园先生的话是否以为过分呢?”
另一边的韩闯闷哼道:“李先生太狂了。”
纪嫣然微笑道:“不过他确有非凡本领,非是口出狂言。”
两人想不到她对这马痴公然示好后,仍帮李园说话,一时哑口无言。
项少龙却想到纪嫣然思想独立,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观感,所以除非自己明刀明枪胜过李园,否则于她芳心中他项少龙在这方面始终及不上李园。如此一来,会使这对自己夫婿要求严谨的美女,终引为一种遗憾。
在他思忖间,行馆的第一教席已步出场来,向李园拱手施礼道:“小人戴奉,请李先生赐教。”
李园上下打量戴奉几眼,淡淡道:“东闾子,落场陪戴奉兄玩两手!”
众人哄声四起,想不到李园只派手下应战,摆明戴奉尚未有挑战他的资格。
行馆由赵霸以下,无不露出愤然之色。
赵穆在项少龙旁低声道:“糟了!戴奉若输了,赵霸可能沉不住气亲自向李园挑战。”
纪嫣然则在项少龙耳旁道:“这东闾子和楼无心乃李园手下最负盛名的剑手,在楚国有很大的名气。”
后面的乐乘凑上来道:“我也听过这东闾子,据说出身于楚墨行会,曾周游列国,寻师访友,想不到竟成了李园的人。”
这时一个高瘦如铁,脸白无须,二十来岁的汉子由李园那边坐席走下台来,直抵戴奉身前,温和有礼地道:“戴兄指点!”
戴奉施礼后,自有儿郎拿来木剑,又为两人穿上甲冑,护着头脸、胸胁和下身的要害,以免刀剑无情,带来残体之祸。不过这只能在手下留情的情况下生出作用,对用剑的高手来说,纵是木剑,仍有很大的杀伤力,甲冑都挡不了。
两把剑先在空中一记交击,试过对方臂力,退了开去,摆出门户架势。
鼓声忽响,再又歇止。
众人均屏息静气,凝神观看。
戴奉踏着战步,试探地往对手移去,木剑有力地挥动,颇有威势。反之东闾子抱剑屹立,不动如山,只是冷冷看着戴奉。
戴奉疾退两步,忽然一声暴喝,闪电冲前,剑刃弹上半空,迅急砸扫,发出破空的呼啸声,威不可当。
韩闯等均喝起彩来,为他助威,武士行馆的人更是彩声雷动,反而李园方面的人个个脸含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时坐在李园另一边的赵致不禁后悔起来,她对李园故示亲热,固然是被李园的风采、谈吐吸引,更主要是为气项少龙。但她终是行馆的人,自然不希望己方落败,偏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