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生个儿子,好延续我滕家的一点香火,以免我做了滕家绝后的罪人。”
项少龙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滕翼老脸一红,佯怒道:“若你再笑我,我和你大战一场。”
项少龙笑得更厉害,滕翼只是摇头。
翌日,项少龙领着娇妻美婢,带着痊愈的荆俊,与滕翼、乌卓和那批乌家最精锐的家将回到和平安逸的郊野牧场。其他一切有关赴赵的安排,交由乌应元和陶方处理。
项少龙专心陪伴妻妾,闲来则和滕翼等加紧训练乌家的“特种部队”,当然少不了灌输他们有关一切为伪装身份拟定出来的资料,以免露出马脚。
十五天后,陶方到牧场通知他们一切安排妥当,在牧场大宅的厅堂里,众人聚在一起,听取有关邯郸的最新消息。
陶方道:“邯郸忽然热闹起来,不知为了什么原因,魏国的龙阳君和韩国最有权势的大臣平山侯韩闯都同时出使到邯郸去,定是有所图谋,据闻齐国的特使亦会于短期内到那里去,形势非常微妙。”
项少龙和滕翼等面面相觑,均想到一个相当不妙的问题。
陶方人老成精,早想到问题所在,叹道:“假若楚国亦为这件我们仍不知道的秘密派使者到邯郸去,虽说不一定会拆穿你们的假身份,但你们势不能向赵穆冒充是应他请求而来夺取《鲁公秘录》的楚人。”
滕翼冷笑一声,撮指成刀,做出个下劈宰割的手势。要知楚国离赵最远,假设行动迅速,很有机会在楚使到赵国前,抢先把他拦截。
乌卓笑道:“这事交我去办,横竖我们须派出先头部队,与赵穆取得联络和默契,好让他为我们打通孝成王的关节,使赵人大开城门欢迎我们。”接着向陶方问道:“赵穆与昏君和好如初了吗?”
陶方叹道:“孝成王是不折不扣的昏君,听宫内传出的消息,赵穆这无耻的家伙在他宫门外跪了半晚,便获他接见,不一会儿又如水乳交融般黏在一起了。”转向项少龙道:“赵雅更是天生淫妇,现在故态复萌,和多个俊男打得火热,回复以前放浪的生活。”
项少龙默然无语,陶方故意提出此事,自是要教他死心。唉!这贱人真要狠狠教训一顿,才可泄他心头之恨。想到这里,暗忖难道自己对她仍余情未了,否则怎会闻此事而心生恨意?
陶方皱眉苦思道:“他们究竟有何图谋?”
荆俊道:“当然是要对付我们秦国。”
滕翼呆了一呆,道:“小俊你这么快便以秦人自居。”
荆俊尴尬地道:“不妥当吗?”
陶方笑道:“怎会不妥当,你滕大哥只是不习惯罢了。”
滕翼苦笑摇头,没再说话。
项少龙心想这时代的人对国家的观念远比对家族观念淡薄,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人在大公司任职,若觉得没有前途而自己又有点本事的话,转到第二家公司是常见而非例外。
问陶方道:“吕不韦在秦国的形势是否大大改善?”
陶方点头应是,慢条斯理地道:“吕相国现在欠的只是军功,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怕因秦人的不合作而吃大亏,那他由少龙你经营出来的少许优势,便要尽付东流。”
项少龙心中苦笑,这件事他恐怕难以帮忙,虽说在这战争的时代,你不去侵略人,别人亦要来侵略你,但若要他项某带兵去攻城略地、杀人放火,却是怎也提不起那种心意。
各人又再商量一会儿,决定由乌卓明天立即起程去阻止楚使到赵,才返回后宅去。
尚未踏入门口,听到赵倩的声音在厅内道:“唉!月事又来哩!”
项少龙愕然立在门外。
乌廷芳的声音应道:“急死人了,人家已不断进补,仍没有身孕。”
项少龙不安起来,难道乘坐时空机来时,给什么辐射一类的东西损害了这方面的能力?对幸福的家庭生活,特别这时代重视香火继承的诸女来说,始终是一种缺憾,他自己反不觉得太重要。
厅内沉默起来,项少龙摇头一叹,加重脚步走了进去。
二十天后,当荆俊回复生龙活虎,众人立即秘密上路,出秦关,绕了个大圈,由楚境入赵。
项少龙的思虑比以前更周详,先派出使者向赵国的边防军递上晋谒赵王的正式文书,不片晌赵军城楼钟鼓齐鸣,城门放下吊桥,队形整齐地驰出数百赵军,向他们的营地迎来。
滕翼一声令下,由三百乌家“精兵团”组成扮作牧马人的队伍,列阵营外,恭候赵人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