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看看我的提议是否可行?在这两千子弟兵中,拣出大约一百个最优秀的,名之为‘精兵团’,把他们带往农场隔离起来操练,学习各种不同技能,假若人人学得你和荆俊的一半身手,那时要强闯进质子府救人,亦非没有可能的事了。”
滕翼先听得眉头大皱,暗想一百人能成什么大事,直到项少龙把自己以前在特种部队的严格训练和取强汰弱的方式说出来,这经验丰富的猛将亦要五体投地,道:“如此训练方式我尚是首次听到,少龙你实是无可比拟的军事天才,战争到了你手上已变成一种艺术。”
项少龙心中暗笑,若把刀、剑、箭变成枪炮,只是这个古代特种部队,便可征服六国,统一天下,那时何惧区区一个赵穆。
两人又详细研究训练的方式和装备后,项少龙才领着荆俊和十名随身保镖往雅夫人府去了。
策骑路上时,项少龙想起不知去向的美蚕娘,恨不得立即掉转马头,走到桑林村去看个究竟。又想起远在大梁的纪嫣然,一时满怀忧思,不能自已,愁眉难舒。
与他并骑而行的荆俊,游目四顾,看着街上的行人,忽然有感而发地道:“小俊很感谢项大哥和滕大哥,没有你们把我带到这么刺激好玩的地方来,生活不知怎么过才好。”
项少龙抛开心事,笑道:“但也可能会害你丢了小命!”
荆俊嘻嘻一笑,洒脱地道:“那就只好认命!正是因为有随时丢命的危险,和美女玩起来时才特别有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我五岁那年,首次帮着爹一起去猎虎的情景!”
项少龙失声问道:“五岁的小孩走路都不稳妥,你能够帮什么忙?”
荆俊也笑起来道:“这我就忘记哩!只记得当猛虎掉进陷阱时,那可怕的吼啸声,吓得我把尿撒到裤裆里去哩!”
项少龙忍不住哈哈大笑,愁怀稍解。
后方蹄声响起,众人闻声扭头往后望去。
一骑由远而近,策马者外披头罩斗篷,一时看不清楚面容,到奔至近处才认出是谁。
荆俊的眼立即亮起来。
项少龙微感惊愕,唤道:“致姑娘要到哪里去?”
赵致放缓马速,来到项少龙另一边,别过脸来,冷冷看着项少龙道:“兵卫要到哪里去?”
荆俊在那边向她眨眼道:“致姑娘还未回答项大哥的话哩!”
赵致见到荆俊就心中有气,觉得他比任何人都要讨厌,怒道:“大人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
项少龙失笑道:“姑娘错了,小俊是我的好兄弟,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荆俊想不到项少龙这么抬举他,立时神气起来,挺起胸膛,故意惋惜地叹气道:“我还以为致姑娘是来找我荆俊的哩!”
赵致气得俏脸煞白道:“谁要找你?”
不知为何,荆俊的举止动作,总令她看不顺眼、芳心生气。
荆俊呵呵一笑道:“那你来找谁啊?”
项少龙不禁莞尔,这小子对调戏女人颇有一手。
赵致知道落入荆俊的说话陷阱去,若她答是来找项少龙,因荆俊先前语气暗示的意思,便变成她是动了春心来找项少龙。若答不是,自然找的是他荆俊了。
事实上赵致亦弄不清楚来找项少龙有何目的,昨晚项少龙大胜在邯郸有崇高武术地位的宗师级人物严平,震慑在场各人。一向自视甚高的赵霸亦生出怯意,尤其现在更有军方在背后为项少龙撑腰,赵霸哪还敢卷入政、军两大势力的斗争中,宴后立即告诫诸徒,特别针对赵致,不准她惹项少龙。
但赵致心高气傲,回家后愈想愈不忿,今早起来便不自觉策马往乌府去,途中竟巧遇项少龙等人,所以追了上来。
这时不禁语塞,涨红了俏脸。
项少龙不知她和连晋的关系亲密至何等程度,轻叹道:“当时在那种被迫分出生死的决战里,不是连晋死就是我项少龙亡,而且连晋和赵穆使弄阴谋诡计在先,我则是光明正大和他比拼高下,谁能怪我呢?”
赵致微一错愕,垂下俏脸。
连晋与赵穆以春药消耗项少龙体力一事早传遍朝中权贵,赵致亦有耳闻,却硬逼自己不去理会。不知怎的,现在由项少龙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却使她深信不疑,或者那是因为项少龙昨晚表现出不畏强权、光明磊落的态度所致。
她对连晋的爱虽强烈,却纯出于异性间表面的吸引力,连晋利用她怀春少女的情怀,乘虚而入,攫夺了她的芳心。这种初恋滋味虽令她难忘,仍未到刻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