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知你想说若信陵君明知我们要去偷他的《秘录》,自不会教我们得手,是吗?”
雅夫人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一口,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安抚道:“信任你的夫君吧!在这尔虞我诈的时代,只可随机应变,说不定鱼与熊掌,两者兼得。嘿!我好像很久没有和你行房了。”
雅夫人媚声道:“是没有‘行营’,哪来‘房’呢?”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回答,小紫的声音在外唤道:“成副将有请项爷立即出去!”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向雅夫人道:“定是少原君这家伙又闹事了。”
不出所料,少原君召集家将,一意孤行,要自行撤离这山头。
项少龙到达时,平原夫人正苦口婆心地劝爱儿打消这念头。
少原君见到项少龙,更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道:“我才不陪蠢人送死,这里山林处处,敌暗我明,我们能守多久?只有对军事一无所知的愚人,才会做这和自杀相差无几的蠢事。”
平原夫人气道:“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呢?你能破灰胡的大军吗?那天灰胡攻来,你除了躲在帐内,做过什么出色的事?”
少原君想不到母亲当众揭他疮疤,面子哪挂得住,点着头道:“好!现在你完全站在外人处了,还反过头来对付自己的儿子,由今天开始,我再没有你这种娘亲。”
“啪!”
平原夫人怒赏他一记耳光,浑身抖颤道:“你给我再说一次!”
少原君抚着被打的一边脸颊,眼中射出狠毒的神色,眼珠在她和项少龙身上打几个转,寒声道:“有了奸夫,还要我这儿子做啥!”举臂高嚷道:“孩儿们!要活命的随我去。”
平原夫人气得脸无血色,怒斥道:“谁也不准随他去,这个家仍是由我作主,何时轮到他说话。”
众家将一言不发,谁都知道没有人会随少原君冒险离去。
平原夫人冷冷看少原君一眼,道:“你若不给我叩头认错,休想我原谅你。”娇哼一声,回营去了。
项少龙看都不看僵在当场的少原君,命令道:“若要活命,立即给我去工作。”
众家将齐声应诺,不理少原君,各自斩草砍树去了。其他人一哄而散,只留下少原君一人独立山头,孤身无助。
日落西山,大地昏沉,寒风一阵一阵由西北方拂来。项少龙这方全军戒备,枕戈待旦,营地只有几点灯火,凄清苦冷。
项少龙、成胥和乌卓三人坐在外围的一辆骡车上,观察四周的动静。硬物坠地的声音在另一方的山头传来。三人大感振奋,终于肯定敌人就在当前,证明了项少龙的推断。坠地的声音乃因敌人碰上他们设下的绊马索。
要知直到这刻之前,对敌人的存在仍纯属揣测,没有任何实质的支持。只是推论若有敌人,则他们必是藏身峡谷中,而这里终是魏人之地,故嚣魏牟不得不速战速决,趁天黑到来发动袭营。
若要夜袭,这种地方最利火攻,而火攻则必须先占上风的地利,故此敌人定要离开峡谷,潜往与峡谷遥对的一方,营地另一边的山头。
所以他们针对此点,在营地两侧外的山野设下绊马索,敌人若被绊倒,发出声音,便可把握到黑暗里敌人推进至什么位置。
坠地和闷哼声连串响起。
项少龙大笑而起,高喊道:“嚣魏牟,你中计哩!放箭!”
营地火光亮起,数百枝火箭劲射高空,分别远远投往两侧和峡口的方向,只余下上风之地。
一时火苗四窜,干燥的山林迅速起火,顺着风势由两侧往峡口的方向蔓延过去,把摸黑而来的敌人全卷入火舌里。原来项少龙早命人在林木上先洒遍灯油,真是一触即发。
浓烟冒起,大部分均往峡谷方向送去,只有少部分飘往营地。
众人忙取来湿巾,蒙在脸上,遮掩口鼻。
惨叫和惊呼声响个不停,敌人手足无措,怎想得到项少龙先发制人,反以火攻来对付他们。
人影闪出,峡口处既被大火封闭,潜伏在营地四周的敌人惟有冒险往营地攻来。
赵兵见主帅的奇谋妙计再次奏效,军心大振,万众一心,精神抖擞地向试图抢过水坑、攻上斜坡的敌人乱箭射去。
毫无掩护下,兼受浓烟所熏,敌人前仆后继地逐一倒下,只有数十人勉强越过护营的水坑,但仍无一幸免地倒毙斜坡处。
战情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项少龙见敌人纵使在这等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