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甲冑,把用两块生牛皮缝在一起、满布小长袋的内甲,用绳在他腰间分上、中、下三排绑个结实。笑嘻嘻游戏似的把钢针插入那数十个坚实的针囊里,只露出寸许针端。
连试了几个动作,又迅速拔针,掷得木门“笃笃”作响,发觉虽多了二十来斤的飞针,兼穿上甲冑,仍可应付得来,不会影响行动和速度。
项少龙心情转佳,和众婢调笑一番后,往雅夫人的寝室走去。八女继续努力,使这载针的腰甲缝得更臻完美。
寝室内雅夫人芳踪杳然,项少龙顺步寻去,只见雅夫人背着他站在内轩一扇窗前,正看着外面的园林景色,若有所思。
赵雅换过飘着两条连理丝带的衣袍,外披一件鲜丽夺目、裁剪合身的广袖合欢衣,头上梳个双鬟髻,与纤细的腰肢、洁白的肌肤相得益彰,妩媚动人至极。
项少龙暗叹她确是天生尤物,难怪能迷倒这么多男人,成为赵国最著名的荡女。不由放轻脚步,蹑足来到她身后,大手抓上她香肩。
刚叫了句“夫人”,那“赵雅”全身一震,猛力一挣。
项少龙大吃一惊,放开双手。
那“赵雅”脱开身去,转过身来,一脸怒容,赫然是金枝玉叶的三公主赵倩。
项少龙心知要糟,慌忙下跪,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赵倩见是项少龙,怒容敛去,代之而起是两朵娇艳夺目的红晕,一跺脚,逃了出去。
外面传来赵雅呼唤她的声音,显然没有把她拦着。
项少龙站了起来,身上仍留有她的芳香,心房急遽跳动。
雅夫人走了进来,脸带不悦之色,瞪他一眼,来到他身旁,冷冷道:“少龙!你对赵倩干了什么好事?”
项少龙对她的语气神态大为不满,并且又因乌卓的情报心情欠佳,暗忖若不信任我便算了,老子何须向你解释。冷哼一声,往门外走去。
雅夫人始终是颐指气使惯的人,虽说爱极项少龙,一来恼他去碰这个绝不可碰的三公主,更因受不得这种脸色,怒叱道:“给我站着!”
项少龙止步,想起她以前放浪的行径,同时记起她曾以迷药和春药助赵穆对付自己,在车内又任由赵穆对她动手动脚,这些平时强压下的心事涌上心头,不舒服至极。两眼厉芒一闪,冷冷看着她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雅夫人给他看得芳心一寒,软化下来,移到他面前,有点惶恐地道:“你难道不知道绝不可以惹赵倩吗?”
项少龙对她语气的转变毫不领情,淡淡道:“卑职以后不敢,可以告退了吗?”
雅夫人自问没有错怪他,哪受得起他这种对待,跺足道:“好!项少龙,给我立即滚出去!”
项少龙想起往事,暗忖失去这个女人,倒可省去不少烦恼,虽然以后日子不大好过,也理不了那么多,大步离去,当然不会忘记把束腰内甲顺手拿走。
那晚项少龙没有踏足雅夫人居处半步,吃过晚饭,走到园内,练习飞针,兴致勃勃的,对雅夫人的气也消了,正踌躇应否去找她,赵大忽然来到,一见他便下跪,满眶热泪悲愤无奈地道:“项爷为我们三兄弟作主,少原君那奸贼来找夫人,密谈两句后,夫人便把他请入寝室内去了。”
项少龙大为错愕,少原君刚杀了雅夫人的忠心手下赵二,这荡女便邀他入寝室,难怪赵大如此愤慨,他这样来向自己投诉,是摆明豁出性命,不顾一切了。
项少龙扶起他,吩咐道:“你当作从未来过我这里,知道吗?”
赵大愤然道:“我什么都不怕。”
项少龙暗叹一口气,着他不要跟来,径自往雅夫人的住处走去,故意兜个圈子,由后园绕去,守卫自是不敢拦阻他,当他从后门来到内轩处,小昭等诸女全给吓呆,人人脸色发白,想把他挡着。
项少龙杀气腾腾,一声冷喝道:“让开!”
众女哪敢真的拦他,退了开去。
项少龙直抵雅夫人的寝室门前,举脚“砰”一声把门踢开来,少原君和雅夫人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只见两人并肩坐在一张长榻上,少原君两手探出,把雅夫人搂个结实,似要吻她香唇,而雅夫人则半推半拒,一脸娇嗔,看得项少龙一对虎目差点喷出火来。
少原君大怒起立,戟指喝道:“好大胆!”
项少龙回过神来,暗忖若真说起道理,自己的确没有权力这样闯入来破坏他们好事,不过在这强权代表一切的时代,讲的是实力,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何况少原君逼死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