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乌家城堡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
唯一失意的人是武黑,乌氏倮大骂他一顿后,逐出家门,手下全移交给推荐项少龙有功的陶方,使他笑逐颜开。
内宅里乌氏倮的夫人、宠姬,十七个儿子和他们的家眷全体出席庆功宴,加上二十多个女儿和她们夫家的人、其他的亲族,过千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常。
喜翻心儿的乌廷芳拉着夫婿,见过亲娘后,逐一引见亲戚朋友,弄得项少龙眼花缭乱,晕头转向。正如陶方所言,除乌应元外,其他无一是能成器的人才,尽是耽于逸乐之辈。
谈笑间,陶方过来唤了项少龙去,来到后宅一间小书斋,乌氏倮和乌应元正在等候。
四人围坐地席。
乌氏倮拍拍他肩头道:“应元告诉了我整件事,少龙你不但剑术盖世,且智计过人,否则现在的局面会是截然相反。”
项少龙听他语气亲切,显已正式视他为孙女婿,忙表示感激。
乌氏倮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应元告诉我少龙有秦人血统,换了以前,我必然非常不高兴,可是今天我却感到和你更接近。”接着激动起来道:“无论我为赵国立下多么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今天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扫视众人一眼,喟然道:“想当年卫国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脱戎狄之俗,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寝一室,全赖商鞅改革变法,使秦一跃而成头等强国。可是看他这外国人得到什么遭遇,孝公一死,继位者立即把他车裂分尸。唉!现在我愈来愈相信应元所言,迟早我们会遭同一命运。”
陶方道:“幸好现在少龙冒起,应可暂时消解对我们不利的形势。”
乌应元道:“只怕赵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定会设法把少龙陷害,少原君那家伙亦不可不防。”
乌氏倮冷哼一声,道:“他们想谋的是我乌族家业和财货、女人。哼!我乌氏倮岂是引颈就戮之辈,现在赵人已露出要对付我的痕迹,又有郭纵在旁推波助澜,我们要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乌应元道:“爹放心吧!有了少龙,我们如虎添翼,赵人应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利用往外之便,部署后路,现在已有点眉目,很快可把完整计划奉上,让爹考虑。”
乌氏倮称赞儿子几句后,对项少龙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几天择个良日吉辰,立即给你和芳儿成亲,你可放心休息享乐,其他事都可暂搁一旁。”
接着微微一笑道:“现在陶方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是你应得的奖赏。”
项少龙大喜,急忙谢礼。
陶方和他往城堡后的宅院走去,感慨道:“假若不是遇上少龙,今天被赶出去的,不会是武黑而是我陶方。”
项少龙问:“陶公究竟是否赵人,为何乌家父子这么信任你?”
陶方回答:“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若非上一代主人把我收养,恐怕我早饿死街头,所以对乌家纵使肝脑涂地,我陶方都没有半句怨言。”
项少龙恍然大悟。
两人来到靠近后山的独立平房,里面隐见灯火透出。
陶方道:“由今晚开始,这房子就是你的寓所,孙小姐成为你的人后,也会搬到这里。”
项少龙见房子四周园林环绕,甚是欢喜。
陶方领他步进前院,笑道:“好好享受吧!不过若孙小姐要来找你,连主人都挡她不住。”说完自行去了。
项少龙足踏碎石径,还未到大门,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位俏婢一拥而出,跪在两旁,娇声齐道:“小婢向公子请安。”
项少龙大乐,伸手在每人脸蛋各捏了一把,心中却想起命薄的舒儿和素女。
现在连晋授首剑下,剩下的还有少原君和赵穆。
四婢善解人意,看他黯然失色,陪他垂泪。
项少龙强露欢颜,唤四婢起来,踏进屋里,只见布置典雅,温馨舒敞。
夏盈生得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间,样子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有人在房中等候公子。”
项少龙心中一热,朝房内走去。刚推开门,一团热火冲入怀里,娇体发颤,喜极而泣,不是久别了的婷芳氏还有谁人?
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来,说话被灼热湿润的吻代替,这对饱尝相思之苦的男女疯狂地爱抚对方,为对方脱掉阻隔两人的衣物。灯影摇晃下,他们以最炽烈的动作向对方表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