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不可信吗？”

时雪神色一紧，“不、不是。”

“既不是，为何姑姑要瞒着我？”洛无晴缓缓松开时雪的手。

“……”

洛昭临轻声开口：“师尊习惯了很多事一个人扛，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连我也不愿告诉。”

“……”

时雪剜了洛昭临一眼，示意洛昭临不要再说了，然而洛昭临今天异常叛逆。

“我不懂医，但你懂，所以你一定可以救师尊。”

“我不愿再看到师尊用这一身疾病惩罚自己了。”洛昭临眸光转向时雪，“这么多年，师尊受的苦已经够了。为何还要再执着于当年的事？”

“那件事分明不是师尊的错……”

“啪嗒——”

洛昭临端着的药碗一下被掀飞，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浓浓的药味儿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闭嘴！你懂什么？！”

这是洛无晴第一次看到时雪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想起当年的噩梦！！”

时雪从软塌上站了起来，扼制不住地低吼出声，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隐隐泛白。

“……”

洛昭临错愕地看着时雪，张张嘴说不出一字。

过了片刻后，时雪逐渐恢复冷静，双眸冰冷地瞥着洛昭临：“难怪你知道得那么多，看来当年的事你没有少调查。”

“呵。”

“不是让你别查吗，为什么还要查。”

洛昭临脸色煞白，肩膀微微颤抖。

“……”

时雪阖起双眼，低低地长呼口气，“呵。”

“下次不要再自作聪明，你知道的，我最不希望你自作主张，做一些你自认为对的事。”

“我记得，我被困在湖心亭出不去的时候，希望你替我照应无晴，可是你扪心自问，你都做了什么？！”

“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时雪睁开双眼，神色嘲弄，“不要让我失望，洛昭临。”

“更不要让我后悔，当初做下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