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他是将那些剑气纳入身体,化作自身的一部分。
可是以他的修为,当真吃得下那么多剑气?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江月白百无聊赖看了一阵,直到光茧再无变化,这才伸出手指,临空一点。
庞大的剑域骤然缩小,围绕在桑子规身边的剑气如同雪崩一般,轰然散开,只留下最后一圈光团。
“哼。”桑怀远在旁冷冷道,“算他走运。”
陆真真瞥了眼他捏得死紧的双拳,“前辈,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谁都有这么大的勇气。”
“困兽之斗而已,”桑怀远道,“如果这是敌人布下的剑域,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桑城主若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他粉身碎骨,”屋檐上的江月白道,“你要不要试试?”
桑怀远面色一僵。
陆真真默默抱起吃饱喝足的小猪仔,替他擦擦嘴。
看见没,什么叫别人家的家长。
就是眼前那个紫色衣服的,又凶,又不讲道理,还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花啊,像你娘这样通情达理的家长可不多,你得珍惜。
三花:……
三花愉快地打起了小呼噜。
桑怀远转向蹲在一旁看热闹的陆真真,“就是你与平阳宗的人起了冲突?”
陆真真满脸无辜。
你吵不过头顶那位,能不能别拿路人撒气?
桑怀远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想参加宗门弟子大选?”他不屑道,“我劝你知难而退。”
陆真真笑起来,“前辈有何指教?”
桑怀远神情古怪地抖抖眉毛,朝房顶的江月白投去一瞥,“我哪敢。”
说完,他转身就走,竟是不再理会院中的儿子。
陆真真同情地望向桑子规,见他正在一门心思引剑气入体。
她想了想,从乾坤袋里取出桑子规给她的玉简,往里面投入神识。
一道莹润的光芒闪过,有关宗门弟子大选的内容在她眼前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