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师爷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这个亏,阴沉着脸不说话,拨转马头便向县城赶去。
刘金龙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总对这件事情有着不祥的预感。便谄笑着说道:“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您和衙门的兄弟都打了,简直是个狂徒啊。”汪师爷没好气地说道:“你耳朵聋了吗?刚才我不是说过,罪魁祸首叫李阳。”“你是当地的驻军,是否听过这人的名字?”刘金龙还真听过,赶忙说道:“这人我听说过,以前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败家子,可最近却做了不少大事。”“据说是仙人传授百般神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把二龙山的土匪都给灭了,还真是有点本事。”经这么一说,汪师爷心里也暗自吃惊,怨不得自己挨了打,看来这个李阳还真是有点能耐。便又问道:“今天我去拿人,结果来了一帮小年轻,年纪轻轻却都懂得武艺,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刘金龙哪里知道打人的是林飞这些人,还以为是李阳手下的乡军,毕竟每天在县城内外巡逻,自己也曾经见过。笑着说道:“这些人都是他们李家村的后生,是奉了县令之命组织的乡军,论起来也是半拉衙门中的人。”汪师爷一听更加恼火,骂道:“一帮乡巴佬算什么衙门的人?区区乡军竟然敢打州府衙门的官差,该当何罪!”“你们去了之后也别废话,把所有的人全都抓起来,我要将李阳绑在树上打个半死方能消气!”刘金龙深知道汪师爷的脾气秉性,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催促着自己的队伍快些行进。这些人连跑带颠,便赶回县城里面的官邸,随着汪师爷一声令下,这些新军和捕快便把官家驿馆给包围了起来。汪师爷这次来带了几百人,那真叫一个有恃无恐,大咧咧地就走进院中。哪知道刚才还是一院子的人,现在居然只剩下两个带刀的年轻人,其他人居然踪迹不见。往旁边一瞅,看到县令钱有财和柳师爷还在旁边伺候着,不由得大为光火。张口骂道:“两个混账,刚才李阳带着人殴打官差,你们为何不拦着?”钱有财只得上前说道:“我刚才也劝架了,可是没人听啊,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你们都跑得没影了,真没处找寻去。”别看这位县令是个土财主出身,却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林飞虽然打了人,可人家是朝廷权贵手下的人,自己哪敢多嘴,只能这么糊弄过去。汪师爷气得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我且问你,刚才在院子里那些人往哪儿跑了?”柳师爷看到事情不好,赶紧上前道:“我们都上了点岁数,耳朵不好使,只听着李阳说要带人去三岔口。”“还说什么青龙岗,估计肯定奔这两个地方去了。”汪师爷带人扑了个空,心情格外的烦躁,看到门口还有两个带刀侍卫,当即用手一指!“来人啊,刚才打人他们两个也有份,立刻给我绑起来,能抓一个是一个!”李阳和林飞等人前去寻药,把人手基本带走了,只留下两个带刀侍卫守着林月清。 没想到汪师爷胆大包天,居然敢动手来抓自己,也都火撞顶梁门。这些人身为带刀侍卫,都是出身权贵大臣家的子弟,面对一个小小师爷怎能放在眼里。二人直接就抽出刀来,大声喝道:“好大的狗胆,你是不想要命了吗?”这二人自觉身份尊贵,以为汪师爷不敢造次,哪里知道双方现在产生了极严重的误解。汪师爷根本就不了解情况,还以为这些带刀的人都是李家村的乡军,看到对方居然持刀拒捕,更是火撞顶梁门!当即跳着脚喊道:“反了反了!刘金龙,你他娘的是个死人吗?还不带人给我上!”刘金龙可是个明白人,看到这两个人虽然穿着便装,但是样式考究,瞧着并不像是乡下人。而且脸上气宇不凡,倒像是见过世面的,自己便不愿意惹这个是非。只是一招手,让手下人上前拿人,双方立刻发生了争斗。这两个侍卫护在林月清门口,生怕有人惊扰了这位当朝贵人,手下便发了狠!别看只有两个人两口刀,却是出手狠辣,刀刀见血!那些新军虽然人数众多,可从来没见过血,更没上过战场,当即就被砍翻了五六个。虽然没有送命,却躺在地上哭泣哀嚎,让人看了暗暗心惊。刘金龙一看势头不妙,当即命人上前围攻,一大帮人手拿长枪乱刺乱捅,这二人实在是招架不住。两个侍卫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若是战死在这里,那真是连个报信的都没有。没想到当地衙门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