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一看事情不好,当即放开嗓子大声喊叫了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衙门的,现在有贵人得了重病,只有我能医治,等把人治好了我自然会去跟你们打官司!”那个汪师爷挺着肥胖的身体,冷笑着说道:“就你这么个平头百姓,也敢提贵人二字?”“再说了,什么狗屁贵人,我只管来拿人打官司,病死病活与我何干,还不把人带走!”林飞在旁边听得是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虽然自己也是权贵出身,平日里有些傲气,可做事还是讲分寸的。没想到州府衙门来的人居然敢出言不逊,言语中含有侮辱之意,这岂能罢休!再说只有李阳知道怎么用树皮制药,刚要带着人去取药材,这时候要是把人抓走,主人是必死无疑啊!想到这里,林飞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即上前作势一拦,说道:“这人我保了,官司等日后再打。”这位可是朝廷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别看没有什么正经官职,在京城人人都得给几分薄面。本以为自己出面对方便能收敛,哪里知道这汪师爷可不是个人脾气,是有名的专横跋扈。凭着知府大人的面子,走到哪里都是说一不二,看到有人敢挡横,当即就发作了起来。“哪里来的乌龟王八蛋,看到是州府衙门的人还敢耽误办案,左右,给我一并绑了!”一声令下,带来的几个捕快施展擒拿手,有的抓肩头,有的拧胳膊,就要将林飞拿下。他们哪里知道,林飞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一流高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内功外劲都有登峰造极的程度。看到这帮人敢动粗,也是火冒三丈,当即拳打脚踢,肘击膝撞,眨眼之间就打翻了五六个。其他那些林家子弟全都是大内侍卫,都是正经的功夫好手。看到已经动了手,也没人再客气,当即一拥而上展开了围殴。别看汪师爷带的捕快不少,身边还有个高手神枪杨猛,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带来的人几乎全都被打倒在地。幸亏杨猛江湖经验却十分老到,一看情况不妙,拽着汪师爷就往外跑。林飞等人也懒得和这些人纠缠,将人打倒之后,就像是扔麻袋包一样,拽腿抡胳膊全都给丢到门外。这帮捕快平时拿人哪用得着费事,只要亮明身份对方无不乖乖束手就擒。可今天被打得鼻青眼肿,鼻血长流,老半天才爬了起来。刚走到街口,就看到那个汪师爷探头探脑往里看呢。这帮人心里暗骂汪师爷不讲义气,嘴上却不敢说什么,一个个低头耷脑甲默不作声。还是杨猛说道:“没想到这个李阳居然认识这么多高手,看来咱们这帮人怕是抓不了他。”“以我所见,不如出城到驻军所在地,凭着汪师爷的面子,借一队兵前来抓人,才能把面子找回来。”本县驻军的统领叫做刘金龙,和这个师爷颇有些交情。因为北齐和南陈大战在即,各地的驻军都已调到前线,留守的人员无非是在当地进行募兵工作。 招来的都是些新军,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可只要是穿着军装,凭着人多势众,对方必然惧怕。汪师爷因为身体太胖,刚才跑得慢了点,被一个林家子弟在后屁股踹了一脚。现在一摸就疼得钻心,心中恨意难消,当即说道:“好,咱们现在就出城,来回不过几里地,别让他们跑了!”这些人来的时候都骑着马,出了城门只走了几里,便来到当地的募兵所。刚到门口,汪师爷便扯着嗓子喊道:“叫刘金龙出来,就说老汪来找他,让他快些出来迎候!”守门的两个新军倒也机灵,看到此人说话这么大架子,估计身份就不一般,当即飞奔进去报信。刘金龙原本也是个将领,只因贪生怕死,这才托知府的关系在此地募兵。听到汪师爷来了,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自己之所以能躲在后方,就是通过汪师爷走的门路,这可万万怠慢不得。赶紧带着几个随从,一溜小跑来到营门口,满脸堆着笑便迎了过来。“哎呀,一大早我就听到喜鹊闹枝,就知道有贵客登门,竟然是您大驾光临,快些请进。”“这些兄弟也是远道而来,真是辛苦啊。我这就摆下酒宴,咱们好好开怀畅饮,也让我尽个地主之谊。”这家伙啰啰嗦嗦还没说完,汪师爷便不耐烦地把手一摆。“今天来是有正事,少说这些客套话,我且问你,这募兵所招了多少新军了?”刘金龙赶忙小心翼翼地回道:“招收了新军二百余人,末将每天勤于操练,练得都和小老虎一样!”“那就赶紧把人全都集合起来,跟着我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