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难看至极,李阳心里暗叫不好,看来大祸即将临头!
就看林飞恨得咬牙切齿,用手指着说道:“你……你给主人吃的什么?刚才还有气,现在又怎么说?”“不用问了,你这个该死的好色之徒,竟然敢毒杀我家主人,还在其临死前轻薄于她,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林飞是彻底气疯了,眼看着就要拔刀,却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呼唤,声音虽小,众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莫要动手……我这是在哪。”女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床上,只见林月清慢慢睁开了双眼,瞧这气息也均匀了许多。林飞吓得赶忙跪倒,说道:“主人,您中了寒暑邪气,刚才险些性命不保,我们都以为……”话说了一半,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生怕这话说出来不吉利。李阳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心仍然在怦怦狂跳。刚才李阳做心肺复苏的时候虽然救人心切,可用于实战这还是头一回,用力实在是有点过猛。虽然没有把胸骨按断,可是用力之大,也让姑娘一时上不来气,所以气息才断绝了片刻。现在苏醒过来,药力渐渐发作,疟疾的症状被克制住,人也变得有了精神。看到人活过来,李阳这腰杆笔直,这胸脯子也挺得老高,这股精气神儿就别提了!“林飞,睁开你的眼看看,人活了没有?刚才还想拿刀砍我,简直是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怨不得月清病体沉重,看来平时你就不懂装懂,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样谁敢来医治?”李阳得理不饶人,把林飞骂了个狗血淋头,却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林月清听了一会儿,也就明白自己这条命到底是谁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激。想当时从宫中流落地方,就是这个叫李阳的收留了自己,散尽家财却没捞到半点好处。如今得了重病,又是这个李阳给救活的,这两次救命之恩怎能不当回事儿。林月清强打精神,小声说道:“你又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都放在心里了。”“只要等我身体好转,一定保举你个身份,也省得旁人欺辱。”只说了两句话,这声音越说越低,人又昏睡了过去。李阳赶忙招手示意,让屋里的人全都出来,这脸色像是多了几分沉重。“我说各位,这位贵人姐姐病情严重,我带回来的这些药材数量不够,怕是不能除根啊。”林飞不由得急了,埋怨道:“你去了这么久,为何不把药材带齐了?这不瞎耽误功夫吗?”要是别人说还好,听到林飞骂自己,李阳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说道:“你懂个屁!这药材只有青龙岗山顶才有,那里是个土匪窝,老子为采这点树皮差点把命都丢了!”“十几丈高的悬崖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下来,要不是福大命大,现在早就摔成馅饼了!”“你他娘的在这人模狗样的,正经事啥也不会,居然敢教训起老子来了?” 林飞也是个暴脾气,可今天却是没有回嘴。大家伙都看得清楚,李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因为天热把袖子高高挽起,胳膊上全都是擦伤。能瞧得出来,人家说的话可不是胡编乱造,看来这些药材都是舍命才采回来的。林飞不敢数落李阳,却扭头骂道:“钱有财,以身为本地县令,是怎么管束地方的?”“这么多的土匪肆意横行,到处占山为王,你作为地方官难辞其咎!若是我主人有个马高凳短,我让你陪葬!”钱有财不由得一咧嘴,苦着脸回道:“上差,你可得讲讲理啊。我到任不过月余,能有什么作为。”“都是上任县令黄柏山养寇自重,这才把县城闹得乌烟瘴气,本官冤枉呀。”虽然这几句话说得是在情在理,可是林飞却根本不管。大声骂道:“戳在这里傻站着干啥?还不赶紧派人上山剿匪,把这药材给搞下来!”钱有财虽然是个土老财出身,确实半点也不傻,深知本地土匪有多难搞。就凭自己带人上山剿匪,十有八九得让土匪给剿了!想到这里,拿眼睛一个劲儿给柳师爷使眼色,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让其赶紧拿个主意。柳师爷眼珠一转,说道:“上差有所不知,青龙岗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我们也不知进山的路呀。”“既然李阳上过一次山,那必定是知道上山的捷径,不如让他给大人领路,凭二位的本事,剿山灭寨不在话下呀!”这柳师爷一肚子鬼心眼,这就是把人往高处抬,让林飞没有台阶可下。果不其然,林飞心高气傲惯了,怎会在意这穷乡僻壤的土匪。当即说道:“如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