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是这么粗糙和苍老,甚至没有温度,我甚至难以想象他在这里的这四十五年是怎么过的。
他说:“吊牌是你的,‘方’也是你给我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我把吊牌放在他的手里,我和他说:“不,这些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因为你的吊牌我还没有找到。”
张子昂看着我,没有继续说,而是和我说:“走吧,离开这里的方法海川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木海川这时候接话说:“老师,来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他了,去的车子我也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张子昂说:“走吧,我知道怎么回去,也知道怎么找到你,你已经迷失在这里太长时间了。”
我拉住张子昂的手,我和他说:“张子昂,就像你自己说的,不管会过多久,不管我在哪里,你都会找到我的对吗?”
张子昂看着我,郑重地说:“我会的!”
这时候木海川看了下手表说:“何阳,走吧,要不然就要错过时间了。”
张子昂放开我的手说:“再见,我的战友!”
我和木海川离开,我不敢回头,我怕我回头了就动摇了要离开的决心。
当车子缓缓启动,逐渐驶出黑山监狱,顺着蜿蜒的公路穿梭在树林当中,因为有木海川的安排,押解囚车里坐在我对面的两个押解员都是他安排好的人。
之后我果真看见前面出现了一片白桦树林,然后前中后三辆押解车逐渐从蜿蜒的公路进入白桦林,我把时钟从金属箱子里拿出来,从押解车进入白桦树林开始数数,当数到五十的时候,我将钟锤重重敲在时钟上,如此大的力道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正在我疑惑是否自己操作错误的时候,就只看见眼前的两个押解员忽然开始变得模糊而且颠倒起来。
我整个人好像在旋转一样,与此同时,我听见从远方传来的钟声一样的声音,好似无在吸引着我逐渐与那里靠近。
但是不等我过多思考,就已经被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