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门外走去。
李苑固执地跟了上去。总以为自己心意是好的,做出的事得出的结果一定是好的。
几个好趣不怕事大的见两人出去,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唏嘘议论着近日来发生的事。
外面阳光正好,照在身上微微发暖。
李祈走到一棵树下,见李苑跟了过来。
“你跟来做什么?李祈面无表情,“你我算不上熟络,若是因为所谓的兄弟关系对我进行你所谓的好意照拂,真是不必了。”
李祈说的不算快,李苑听了大概,心中有些感慨李祈的变化,李祈今天一身素色的修身棉衣,上面绣着几只仙鹤——颇有皎皎独立之感。
但李苑仿佛直接略掉李祈说的话似的,依旧说道:“我游学回来,带了礼物给你。”
李苑回来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对自己母后的行为感到无能为力,对受屈枉死人心生愧疚。想着做些补偿,宽慰内心。
李苑将礼物双手递上,态度诚恳,“是支上好的毛笔,笔锋锐利,饱满圆润,用起来柔而不软,婉转流畅。”话锋一转,又将自己选此作为礼物的原因脱口而出,“之前我瞧见你时常用的那支毛笔有所损耗。”
李祈瞧了一眼,是支好笔,确实用心了。不觉间李祈的声音低了些,“无功不受禄,犯不着送我。无福消受。”
李苑有些难受,他为什么总是这般不识好歹?
……罢了我是兄长,理应让些他。
“既然你不喜欢,改日我送你一些别的。”
李祈不做回应,默默的看向远方的山河。
良久,李祈见人还在,神色诧异。
李苑对上李祈的目光,“……我游学时,遇到了一户人家,也是两个儿子。农户穷苦人家尚能一家和睦,为何我们不能?我想——”
李祈韫色骤起,冷笑出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怒道:“你想什么?李苑你不要太可笑了。我的母妃是如何死的?云姨是如何死的?这一切的一切与你那心狠手辣的母妃脱不了干系。”
“和睦?!你倒说得出口,我们早已势不两立。也是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哪能体及我们的苦楚。”李祈实在是忍不了了,实在不理解这人哪来的脸,敢同他提一家和睦。
李苑慌了一瞬,往日的李祈对他态度不管如何冷淡,都不会与他发怒。“我……只要日后我当了皇帝,一定会改变现状的。母后就不会这样了。”
“呵……那就祝太子如愿以偿喽。”以前我从不想争什么,如今我倒想拼命争一争了。如按嫡子继承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你母后不过千方百计后来居上,我生母才是正妻。纵使你是太子,也仍是庶子。
乾坤未定,我定要逆风翻盘。
—————
天气回暖,暖阳当照。
李祈近日来过的还算舒坦,坐在院中看书。眼酸抬头时,扫到屋里堆放的慰问品。
明白是他那便宜父皇有意关照。如今倒是想起我了……
忽然远处起了不小的嘈杂声。
李祈这离得远,听不清,隐约听到好像是什么王爷将军要回来了。
“公公,那边在说些什么?”
“哦就是我们青玄的大将军容稹快要回来了。”徐光一笑,边答边扫着庭院里的积雪。
“容稹?那位年少成名军功赫赫的将军?”
“正是。他久战沙场,鲜少回京。传闻其英姿不凡,作战天赋卓绝,有胆有谋。是这京城中许多小姐的梦中情郎呢。”徐光扫累了,坐在一旁,慢慢讲述着他听到的有关容稹的传闻。
“容稹字习真。父母是淮州沧县人士,皆是行军的将士,家中独子。从小跟随父母待在军营中。幼时他的父母行军作战,不慎双亡。如此看来他的幼年生活也是凄苦。”
“但这人好似偏不认命。从小便善骑射,十四岁开始展露头角,参加大大小小的战事,十七岁便封为校尉统兵作战,以少胜多一举将敌军歼灭。十九岁被封为骠骑将军出兵北狄,耗时三月,重创敌军,歼灭北狄精锐,绞杀的敌方权贵。令北狄的后撤一千里,至此青玄北部无患。战功赫赫,二十岁加封容安王。这在青玄可是独一份,唯一的异姓王爷。”
“人不常在京,但名望权势在文武百官中却是独一份的大。”
李祈听完,不由感叹,“着实优秀,令人叹服。”
自此李祈心中有了盘算。容稹是他必争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