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直关注易中海动向,就怕吕小布不答应。
如果吕小布不肯分担,自己要累个半死,还捞不到一分钱,白白干活。
看到吕小布朝自己这边走来,何大清赶紧扭头。
走到何大清身边,吕小布打趣道:“老何,怎么一个章程?”
何大清冷着脸:“这里是大院,不是轧钢厂,注意称呼,叫我何大叔。”
这么玩是吧?回到大院就摆谱。
好好好…
吕小布也不客气:“既然如此,以后在食堂请称职务,叫我吕班长。”
“你…”
何大清指着吕小布:“没大没小,没家教。”
“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也就比我多吃几十年的饭。”吕小布也不客气,直接怼回去。
易中海发现苗头不对,立马放下手里的事,出现在两人中间:“怎么回事,吵什么?”
吕小布不再问何大清什么章程,对易中海道:“大院有两个大厨,起两个锅。”
易中海用怀疑眼神看着吕小布:“你会做菜,你的厨艺好过何大清?”
“瞧不起谁呢?”
吕小布回了易中海一个白痴眼神:“我要是不会做菜,会是食堂班长?厨艺要是没何大清好,娄老板会让我当食堂班长?”
吕小布走了,走时嘴里嘟囔:“让我给何大清打下手,真是瞎了眼。”
吕小布骂的声音不大,但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两人看着吕小布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对方,从彼此眼中看到不忿。
老子跟你爹一个辈分,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敢的。
…
吕小布回到自家门口坐下。
易中海要是另起炉灶,他就出手,做三天的席。
要是不起,就让何大清一个人做百人席,累死丫的。。
不忿归不忿,易中海还是舔着脸,问吕小布:“你想把灶架在哪里?”
吕小布指了指门前:“就架在我家门前。”
不知是易中海有意,还是无心之举。
架起的灶台,与何大清灶台处在同一条直线上。
细心的大院住户发现两个灶台位置,仿佛看透易中海此举目的,露出会心一笑。
易中海凭直觉看去,发现前院罗家带有深意的笑。
易中海没多想,抱以微笑。
罗平端起白开水,对旁边的安鳏夫道:“老安,你看出什么没有?”
安鳏夫一脸疑惑。
什么?
老罗说的是什么?
他看出什么?
罗平一拍额头,我也是傻冒。
问人身猪像的憨批,他知道个锤子。
没理会安鳏夫,罗平问大院唯一一个文化人—阎福贵:“阎老师,你看出什么名堂没。”
阎福贵喝着白开水,寡淡无味,不如高碎好喝。
敲着杯子,缓缓道:“上一代的恩怨,下一代继续呗。”
“老易这手段太过拙劣,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听着两人像是打哑迷,安鳏夫不乐意,拍着桌子:“老阎,你什么意思,骂我是傻子?”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放到阎福贵身上一样适用。
吃的都一样,阎家体格都很正常,只有阎福贵一个人面黄肌瘦,跟个瘦竹竿子,浑身散发文弱气质。
面对安鳏夫,阎福贵有些发虚,连忙解释:“没说你,我没说你。怪我们没把话说清楚。”
安鳏夫这才坐下:“最好不是拐着弯骂我傻。”
大院所有人都在看何、吕两家的戏。
何大清是老师傅,厨艺经过时间考验、打磨。
听闻吕小布在娄氏轧钢厂上班,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抢了何大清食堂班长。
但他是个毛头小子,跟三脚猫的爹,学三脚猫厨艺,做出来的菜,肯定不好吃。
大院众人用行动表明立场。
一个两个都坐靠近何家那边桌子,坐等开席。
吕家这边,显得有些冷清,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这几个人,还是何家那边坐不下,没办法才坐到这边。
看着热闹场面,何大清都成苦瓜脸。
都坐我这边,是给我长了脸,可你们…
是想累死我吗?
我让老易找吕小布,不就是想分担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