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安缓缓说道:“真是可叹啊,咱们周家本来在县城呼风唤雨,却沦落到要和这帮刁民争个短长。”
“都说这个李阳如何如何,其实不过是个远近闻名的败家子,我买这些地不就是从他手里买的吗?”
周兴赶忙说道:“老爷,你可不知道,这个败家子不知道怎么学了不少能耐,据说有仙人传授!”
“官道上数万斤的巨岩一锤子就能砸开,现在咱们县城大小酒楼饭庄的活鱼酒水,也都是李阳专门提供的!”
“逃回来的那个人说过,这李阳好像还有点武艺,村民个个拥戴,不好弄啊。”
周福安怒道:“几日后周家倒台的消息便会传到县城,在这之前必须除掉李阳,让李家村的那些刁民俯首帖耳!”
“去,给黄县令送去一千两银子,就说那些人之所以死在牢里,是因为李家村的人私设公堂,殴打重伤所致!”
“只要把李阳给抓了,李家村便是群龙无首,咱们安心做个地主,静观时局变幻。”
这家伙也算是下了血本,千两白银眉头不皱便拿了出来,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黄县令见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当即拍着胸脯把事情答应下来,说此事必当办妥。
等把人打发走了,黄县令说道:“把刘捕头叫来,让他把手头所有的事全都放下,先办这趟差!”
“另外吩咐后面的牢头,把周家那三个人立刻药杀!”
这个贪官为了钱财,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不过几句话,三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等刘捕头匆匆赶来,黄县令冷冷地说道:“李家村这帮刁民私设公堂,打伤无辜民众,还冤枉人家是杀人的凶徒!”
“现在人在后面都重伤而死,听说这件事是刁民李阳带头干的,你速去将人拿来!”
刘捕头是个老公门,听到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里面暗自寻思,这个县官简直是肆意妄为啊!
便犹豫着说道:“大人,这几人行凶并非一人所见,把凶徒送来的那些村民个个都是见证。”
“若是前去抓人,只怕李家村本人不服啊。”
“不服?”黄县令冷冷地笑了,“一帮草芥刁民,居然敢不服本官,这就是弥天大罪!”
“刘头儿,我知道你素来心肠软,对那些刁民总是狠不下来,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劳烦大驾了。”
“你这次跟着张捕头去办案,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看到黄县令如此做事,刘捕头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衙役很快把张捕头叫了来,此人有个绰号,叫做张铁头。
长年剃个大秃瓢,号称练就了刀枪不入的铁头功,颇受黄县令的欣赏。
“张头儿,李阳这个刁民私设公堂打杀人命,速速将其拿来,若有刁民敢于阻拦,就给本官通通抓了!”
张铁头可不是个好东西,平时就在县城欺男霸女,凭着衙门的势力为所欲为。
听到吩咐,立刻回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带人去,最迟明天早晨便能将人抓来!”
黄县令不由得哈哈一笑,讥讽地说道:“刘头儿,瞧见了没有?这才是六扇门的气派!”
“据说李家村民风彪悍,那个李阳又会两下子,你多带人手,免得节外生枝!”
张铁头受到了县令的赏识,自然是洋洋得意,出来之后足足点了二十名捕快,衙门里的人手几乎是倾巢而出。
这些人都骑了快马,一路上马不停蹄,过了晌午日头偏西的时辰,便赶到了李家村。
从外面望去,这村庄早就变了模样,一道高大的土墙曲折蜿蜒,把整个村子包围在其中。
刘捕头倒是比较仁义,看到随行的都是自家兄弟,便提醒道:“张头儿,李家村这是有准备啊。”
“往年干旱的时候,这些村都互相械斗来争抢水源,李家村可从来也没吃过亏,民风彪悍呀。”
“咱们若是就这么穿着官服进去,只怕会闹出事情。”
“闹事?老子就怕他们不闹呢!”张铁头说道,“咱们六扇门拿人,哪个敢说句废话?!”
“都进去,到时候瞧我眼色行事!”
张铁头在县城里嚣张惯了,甭管走到哪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到了李家村依然故我。
这家伙领了二十余人,大咧咧地走到村口,看着有几个村民拿着器械把守,不由得笑出声来。
“一脑门子的高粱花,两腿都是泥杆子,一帮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