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为了不被室友在半夜拿刀捅死,我只好搬出了宿舍。
幸好我在刚进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干副业——写小说。
虽然我的小说写得很烂,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人愿意看,所以也三三两两赚了一点辛苦钱。
这些个辛苦钱吧,尽管并不是很多,但也勉强够维持我在外面租房的开支了。
不过,要想持续支撑下去的话,就得更加卖力地写小说了。
毕竟,作为一个扑街里的扑街网文写手,我永远也不知道,可能是明天早上,我那少得可怜的稿费就会被横腰斩断了,甚至是颗粒无收。
没办法,在这个「资本为尊」的世界上,没有资本的人,只是资本脚下摇尾乞怜的可怜虫罢了。
十天前。
我路过学校西门的商业街时。
一个戴着墨镜的算命先生忽然向我招手道:
“靓仔,我看你天庭饱满,骨骼方圆,有大富大贵之相欸,不如来贫道这里算一卦?”
我的脚步顿了顿,心中疑惑道,以前这里好像从来没见过算命先生吧?
在大学门口摆摊算命,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当我们大学生好忽悠?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然而,他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继续喊道:
“靓仔啊!我不会害你滴,今天第一卦,不收钱!”
不收钱?还有这好事??
我转过身,远远望着那算命先生,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
“是不是等会给了看了相,算了卦,就说我有帝王之相,但是命中必遭一大劫难,此劫可解,只是天机不可泄露,需要碎银几两,才可化险为夷?”
“靓仔欸,你怎可如此揣测贫道哩?你看贫道像坏人吗?我说了不收钱,就不会要你滴钱滴,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他的口音带着粤语和湖南话的双重味道,不知道是哪里人。
“真的不收钱?”
我迟疑片刻,慢慢走到了他的算命摊子前,只见他摊子上的黄色旗幡迎风飘扬,旗子上写着八个大字:
乐天知命,顺其自然。
“是滴,不收钱!”
算命先生笑呵呵地点头,伸出手掌请我坐在摊前的小木椅上。
“你是瞎子吗?”
我打量着他的墨镜,狐疑地问道。
“不是,瞎子怎么给人看相哩?”
他斩钉截铁地否认了,抬起墨镜给我看了看眼睛。
“那你为什么要戴墨镜?”
我的印象里,算命先生总是戴着个墨镜,可能是小时候影视剧里面看得多了吧。
只是,算命先生既然不瞎,那他们为什么要戴墨镜呢?
难不成他们都喜欢装十三?
“靓仔,这个你就不明白了社,那当然是因为——一个字——帅!”
他将墨镜放了下来,翘起二郎腿说道。
“你想想,两个算命先生,一个不戴墨镜,一个戴了墨镜,你更愿意选哪一个?”
“呃……戴墨镜那个。”
我的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来,你再靠近一点,我仔细看一看你的嘞个面相。”
我将身子往前挪了挪,尽量不露出任何表情地地盯着他。
“嘶!”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悚然道,“不得了不得了,坏了坏了!”
我眨了眨眼,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小伙子,我看你的印堂发黑,头顶隐约有黑气缭绕,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缠上廖?”
要是以前遇到算命先生这么对我说,我肯定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只是,最近遇到的这些诡异之事,让我对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念稍微有了些许动摇。
抱着死马就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确实遇到鬼了……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这个嘛……”他神秘兮兮地四下张望一番,对我勾勾手指,“你凑近一点,我悄悄跟你说。”
我凑近了耳朵,认真聆听道。
“妖魔鬼怪什么滴,一般肯定是跟你的前世有什么纠缠,所以这辈子才缠着你不放。”
“想要赶走它们嘛!这个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主要就是看你滴诚心。”
“你只要化解了它们心中的那点子疙瘩,也揍是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