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月随口应答,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好。”
萧北肆朝她伸出手,那双丹凤眼已经无神,
“若是夫人嫌苦,我们早点圆房便是。”
叶倾月看着他的手,手掌很大,骨节分明,如象牙一般白皙,拇指骨节上厚茧明显。
这是习武打仗磨出来的吧。
叶倾月将自己手放在他的掌心,此时突然生出些许对他的怜爱。
也许很早之前对他就是不同的,至少在她说出提亲之时,就是不同的。
叶倾月顺势坐到他的怀里,环着他强有力的腰身。
萧北肆骤然冷脸,语气危险,沉声道,
“不该看的别看。”
明月看了他一眼,余音无奈撇了撇嘴,周围的人纷纷都侧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俩。
明月:你当我愿意看?
余音:难道不是你们俩大庭广众也不知道收敛吗?
叶倾月起身,将萧北肆推回了月阁。
余音和明月守在房外,相看两厌。
叶倾月看着萧北肆,今日也算是新婚第一天。
萧北肆轻笑,“为夫这般好看吗?”
叶倾月诚实点头,语气轻柔,
“好看,你最好看。”
萧北肆将她抱进怀里,好像他也只能做这样了。
她即将要被那道鞭子毁容的时候,他竟出了手。
叶倾月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忽略了他的守护。
叶倾月突然有些乏了,靠在他的身上,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言语间满是肆意,
“装柔弱,合卺酒里下合欢散,还有今天的补汤,萧北肆,你就这么怕我跑了?”
萧北肆出奇地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沉吟了许久,喟叹道,
“怕,怕死了。”
叶倾月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有意的岔开了话题,
“睡了。”
萧北肆满怀都是她,她如万丈冰山一般冷,没有半点人的温度。
那一日,叶倾月在萧北肆怀里睡了许久。
#
翌日。
明月推开门的时候,只见叶倾月紧紧抱着萧北肆。
推门的声音让叶倾月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看着一旁已经醒了,却不敢动的萧北肆。
叶倾月面色有些异常,松开了萧北肆,穿戴好衣物。
明月端着水盆过来,叶倾月看了她一眼,
“不是说了,你不是丫鬟,这些事让她们来就好。”
明月清秀文静,笑得轻柔,丝毫不像昨日打人那般冷酷。
“她们来我不放心。”
未说完,余音走进来,低头禀道,
“王爷,王妃,大皇子与三皇子来了。”
萧北肆撑起身子坐起来,面色微冷,眉目疏朗,右手四处摸索着。
“为了何事?”
叶倾月看见他的手,面上不动声色,眼眸划过一抹无奈,将自己的手覆上去。
萧北肆的手瞬间安分,反手将叶倾月的手握住,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
余音顿了片刻,眉头轻皱,声音带了几分犹豫,
“说是,给王爷送成亲之礼。”
这就是了,前日叶倾月与萧北肆成亲,大皇子与三皇子并没有前来参加,也没有说理由。
不过,这三皇子向来与萧北肆不和,之前便嫉妒萧北肆的才能。
后来萧北肆眼瞎腿瘸之后,三皇子对他越发无礼不屑。
今日前来,怕是来生事的。
叶倾月和萧北肆两人收拾妥当,便前往前堂。
前堂中放了三个红木箱子,接着传来一道男声。
“五弟府中的人,如今是越发懒散了,本皇子与二哥到了许久,也没见上茶。”
三皇子接着朝着周围侍卫喊着,
“你们怎么一个个和那个残废一样,又瘸又瞎了吗,怎么还不上茶?”
一旁长相温润,身穿蟒袍的男子,语气平静,出声劝说,
“三弟,你这急躁的性子也改改,况且五弟行动不方便,你身为兄长,也该耐心些。”
那三皇子嗤笑一声,语气有些得意,
“也是,毕竟是个瘸了腿的瞎子。”
“不过像是五弟这样的窝囊废,本皇子倒是很好奇,还能不能人道。”
话音刚落,叶倾月正推着萧北肆进了前堂。
萧北肆坐在前首,叶倾月在一旁,神色冷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