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来的不重要。”李境淡淡道，“重要的是，你们面对考试成绩的心态。”

“李老师，我知道错了……”张大潘连忙主动认错，唯唯诺诺，垂头耷脑。

“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好不容易逮到一只大灰耗子，李境可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我错在因取得一点小成绩就沾沾自喜，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只见脚下的山巅，而忽视了前进的天路。”

张大潘仿佛心中早有腹稿般，回答流畅，一气呵成。

“山巅？天路？”李境择出这两个格格不入的词语，指着教室中专注读书的文曲才道，“你仔细看看山巅在哪里？天路又为何物？”

“呃……”张大潘顺着李境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下子真说不出话来了。

“还站在这干什么？回教室自习去。”见张大潘站在原地发愣，李境训斥一声，将他打发走了。

一旁尽量保持着表情严肃的马志远跟在张大潘身后一起进了教室，进了教室就开始无声狂笑起来，好久才止住笑意。

而刘铭则一下子没忍住，直接当着李境的面笑了出来。

然而，刘铭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李境也不打算放过他。

“还有你，刘铭……”听到李境的话，他的心咯噔一下，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张大潘争强斗胜，我不该一有成绩就得意忘形。”刘铭先发制人，主动认错道。

“不，你没错。”被李境一口否决，刘铭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良性的竞争是好的，学生之间比拼成绩本就是应该的，这一点你没错。”李境先是肯定了刘铭之前道的行为，接着又峰回路转，转而批评道，“你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对张大潘说要谦虚，要低调，要心怀敬畏，但你自己却一点都不谦虚，一点都不低调，也没有一点畏惧之心。”

“考了第六名就很了不起，很值得骄傲吗？人家文曲才次次都拿第一名，你看人家骄傲了吗？”

“刘铭，我记得你的座右铭是什么来着，什么微不足道？”

虽然刘铭很想说其实文曲才那家伙只是闷骚，表面看上去风轻云淡，心里早就飘到天上去了，但他还是选择了更安全稳妥的答案。

“老师，在星辰大海前，人类微不足道，所以永远也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刘铭垂眸低语道。

“永远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也不要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李境微微一笑，拍着刘铭的肩膀道，“只要不懈努力，奋发进取，终有一天，人类可以征服星辰大海。”

“征服……星辰大海？”刘铭抬头看着李境的眼眸，仿佛从中看到了璀璨的星空。

……

高二文科（2）班紧挨着（1）班，从教学楼正面看，（2）班在（1）班的右边。

此时，有一个圆脸的女生怔怔地看着这次月考的成绩表，死死盯着那很靠前的一排数字。

“年级第三名，陈欣雨，总成绩：695分，语文：136，数学：148，英语：147，文综：263；所属班级：高二（2）班，班级排名，第一名。”

李境从（2）班门口经过时，也注意到了那个女生，看起来似乎很眼熟的样子。

在哪里见过她来着？李境揉着脑袋回想着。

哦，前天监考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她家里经济情况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