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弯成点,与蜀军信使带来的“汉”字侧点完全吻合。鲁肃的算筹突然从案上滑落,筹上的星纹在红绳的映照下,浮现出个极小的“曹”字,与教场地面的刻痕完全相同。
酉时的风还在吹,许昌的槐还在落,白凤翎坐在石桌前,看着流霜剑的剑穗与莲籽根须的细线共振,线的尽头,那三股融合的丝正在顺着颍水往合肥的方向钻。他知道,这不是对峙的消解,甚至不是联盟的开端,只是某个漫长故事里的寻常瞬间——就像槐花总要落,种总要发芽,那些未写完的字总会在土里找到彼此,而添最后一笔的,可能是他手里的流霜剑,可能是范书砚帆布包里的星图,可能是合肥城砖上的空白,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颍水边淘米的妇人,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青金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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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剑的剑鸣在暮春里打着旋,与远处合肥的鼓声、巢湖的船帆声奇妙地合拍。西北的许昌方向,魏军的炊烟正在升起,烟里的“曹”字往合肥飘;东南的巢湖江面,吴营的战船正在启航,帆上的“孙”字往合肥聚;西南的成都路上,蜀军的信使正在策马,驿书里的“汉”字往合肥赶。这些字在颍水的流波里相遇,在合肥的城砖上纠缠,在莲籽的根须里生长,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夏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铺展。
而合肥的城隍庙前,那枚被香客们摆成圈的铜钱,此刻正被一阵风吹动,滚向逍遥津的缺口处。铜钱的边缘,刻着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流霜剑剑穗上的完全相同。缺口处的城砖缝里,突然冒出颗槐籽,种皮上的纹路,正好能卡住这枚铜钱,纹路的交叉点,凝着颗极小的桑籽,种皮上的“曹”“孙”“汉”三个字侧点,正往中心的星芒纹聚拢,像“要在合肥的土里,长出个从未见过的字”。
风还在吹,花还在落,远处的颍水传来船帆启航的号角,号角声里混着魏军的鼓、吴营的笛、蜀军的钟,像在合奏一首没有终章的曲,调子往夏天的方向扬,往所有未写完的故事里,慢慢延伸。
成都的梅雨总在仲夏时带着竹香。白凤翎站在锦官城的竹楼里,看流霜剑的剑脊映出的云影——那些云在西南的星象图上投出暗纹,暗纹的交叉处凝着颗竹节虫,虫背上的纹路分三股:一股往东北的荆州去,缠着蜀军的桑蚕丝;一股往东南的柴桑流,粘着吴营的红绳;最细的那股往西北的祁山方向爬,在剑脊上勒出细痕,痕里卡着片魏锦,锦面上的“曹”字横画旁,多出个淡青的点,与合肥教场的刻痕完全吻合。
“白先生,祁山的斥候带回竹简书。”范书砚踩着竹梯从上层下来,梯阶的竹纹里嵌着祁山的石砾。她的藤篮里露出半截《蜀地栈道图》,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的祁山道,在木门道的位置多了个环,环里套着个“魏”字的撇笔,笔锋往西北的陈仓方向拐,“孩子们说,这环是诸葛亮故意套的,等司马懿来解。”
白凤翎接过竹简书,竹简的缝隙里渗出竹汁,与剑脊的云影相触,在竹楼的地面上拼出个残缺的璇玑——缺的那角,正好能嵌进范书砚从陈仓带来的半块青铜符。符上的“魏”字侧点处,粘着极细的魏军甲片,甲片的锈迹里藏着与祁山石砾相同的星芒纹,“是司马懿昨夜派细作送的,符背面的刻痕,与祁山栈道的榫卯完全吻合。”
蜀军的竹筏在卯时突然在涪江拐弯。白凤翎趴在江边的竹林里,看竹筏上的士兵往水里投竹筒——那些筒在流水中旋转的轨迹,与《蜀地栈道图》上的“暗渠”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只竹筒在拐弯时突然倾斜,筒口的竹丝刮过岸边的蜀锦,锦面上的“汉”字被刮下极小的一块,掉进江里,与之前勒出的“曹”字残笔缠成细网,网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颗荔枝,果皮上的纹路,与木门道的栈道完全相同,只是这颗的果核里,嵌着根极细的吴营红绳。
“是赵云故意让竹筒歪的。”胖小子从竹林后钻出来,手里攥着片被竹筏划破的蜀锦,锦面上的“汉”字缺口处,用朱砂补了道斜痕,痕的末端画着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柴桑战船的青金石完全同源,“小拓在柴桑的吴营里听见,孙权昨夜让使者往涪江投了百只空竹筒,筒底的刻痕,与这荔枝核里的红绳完全吻合。”
魏军的斥候在辰时突然出现在祁山隘口。白凤翎站在竹楼的望台上,看那些人往栈道的榫卯里塞青铜楔——楔入的位置连成线,线的尽头与《蜀地栈道图》上的“伏击点”完全重合,只是每根楔的末端都刻着个星芒纹,与极西商队带来的鼎纹完全相同,“司马懿说要让栈道也认星图,楔子的数量正好对应‘七擒七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