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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4章 凤翔于天(9)

建安十三年的秋雨总带着铁锈味。-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白凤翎蹲在赤壁北岸的芦苇荡里,看流霜剑的剑穗缠上根断箭——箭杆的“曹”字已被水浸得发涨,箭头却亮得刺眼,是西域的镔铁打造,与他腰间那枚青金石符牌的质地隐隐相契。雨丝斜斜打在剑脊上,汇成细小的水流,在泥地里冲出沟,沟纹的走向竟与他昨夜在曹营帐中偷看到的水军布防图重合,只是更散乱些,像“把军阵泡化在了水里”。

“白先生,南岸的船动了。”范书砚举着盏油布灯从芦苇深处钻出来,灯芯的红绳沾着江南的莲籽粉。她的竹篮里露出半卷《江川星轨图》,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的北斗第七星,星芒正往赤壁的方向偏,“孩子们说,这星像支箭,箭头指着曹军水寨的粮船。”

白凤翎接过油布灯,光照亮了断箭旁的青金石符牌。符牌上的“白”字突然渗出淡蓝的光,与剑脊的水流相触,在泥地里拼出个残缺的璇玑——缺的那角,正好能嵌进范书砚竹篮里的半块青铜残片。“是去年在许昌城捡的。”他屈指弹了弹流霜剑,剑鸣里混着远处的船橹声,“你听,连剑都在数曹军的船。”

曹营的更鼓声在三更时分成了乱拍。白凤翎趴在水寨的哨塔下,看巡营的士兵举着的火把——那些火光在雨里晃成条线,线的尽头突然拐了个弯,避开了粮船的位置,与《江川星轨图》上标注的“暗礁区”完全重合。他数着火把的数量,正好四十九支,对应着北斗七星的七倍,只是最末一支火把总在粮船旁打旋,火把的影子在帆布上投出个极小的“吴”字,墨迹晕开的形状,与孙策当年赠予周瑜的玉佩纹路不差分毫。

“先生看那帆布!”胖小子从水寨的排水渠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块湿透的桑皮纸,纸上用松烟墨画的水寨布防图,粮船的位置被人用朱砂打了个叉,叉的末端故意留了道尖,指向赤壁的东南风方向,“是周郎的笔迹!小拓在吴营的伙房里偷看到的,说周郎画完这图,就把笔杆折了。”

白凤翎摸了摸桑皮纸上的朱砂叉,墨迹未干的边缘沾着极细的麻纤维,是蜀锦的质地。“是诸葛亮的船来过。”他想起昨夜在江面看到的那艘孤舟,船帆上的“汉”字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船头立着的羽扇纶巾身影,正往曹营的方向抛什么东西,“他们在给曹军的粮船做记号。”

芦苇荡的深处藏着处废弃的祭坛。白凤翎拨开半人高的蒿草,露出块刻着星图的青石板,石板的中心嵌着颗会发光的夜明珠,珠光在雨里散开,照出石板边缘的刻字——左边是“曹”,右边是“孙”,中间是模糊的“刘”字,三个字的笔画被雨水泡得发胀,竟往石板中心的星图里渗,像“字在星轨里打架”。

“先生,这珠子在抖!”范书砚的油布灯突然被风吹灭,夜明珠的光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空中拼成艘楼船的形状,船帆上的“曹”字正在燃烧,“是水镜先生说的‘火攻星象’!”

白凤翎伸手碰了碰夜明珠,珠光突然分成三股:一股往北岸的曹营去,一股顺着江水往南岸的吴营流,最细的那股竟往西南的蜀地方向飘,在石板上留下道淡蓝的痕。“不是星象在等时机,是时机在找星象。”他突然笑出声,流霜剑的剑穗扫过祭坛的蒿草,带起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你看,连草上的水都知道该往哪流。”

曹营的粮仓在卯时突然起了阵骚动。白凤翎混在送柴的民夫里,看粮囤的帆布下渗出极细的油线,油线在雨里汇成细小的溪流,顺着排水沟往江边的方向淌。守粮的士兵举着的火把,离油线总差着三寸,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着,“是诸葛亮的‘借风术’起作用了?”

“先生看那油线!”胖小子扛着捆柴从粮仓后绕出来,柴捆里藏着块青金石,石面的刻痕不是星图,是幅极小的赤壁地图,地图上的油线,正往东南风的下风向拐,“小拓说,吴营的士兵昨夜就往江里倒了桐油,油膜在水上画的,就是这油线的路。”

白凤翎接过青金石,石面的地图突然亮起。油线经过的地方,浮现出无数个小火苗的图案,火苗的排列与曹军的战船阵型完全相同,只是最末一排的火苗突然熄灭,露出个极小的“白”字,字迹的撇笔处粘着根极细的蚕丝,是蜀锦的质地,“是诸葛亮的‘八阵图’变的,他在给周郎留生路。”

吴营的军帐在午时突然飘起桑蚕的丝。白凤翎趴在帐外的槐树上,看周瑜用青金石笔在《水军布防图》上圈点——那些圈点的位置,与祭坛青石板上的星图完全重合,只是每个圈里都多了个小三角,指向曹军战船的连接处,“是要烧连环船的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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