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赵云川一脚把顾宴踹倒在地，他上前揪住他的领口，声音如同淬了冰碴：“顾宴，你到底对阿淙，说了什么！”

“哈哈哈，赵云川，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施暴的人没有区别，你说阿淙会不会从此特别讨厌你？”顾宴毫不畏惧，他抬手抹了抹唇角，舌尖划过那个唇边的伤疤。

“阿淙跟小时候一样，生气起来，像头小狼，咬起人来很疼，却又让人上瘾啊，赵云川，你知道的。”

赵云川注意到他唇角那个明显的咬痕，眼中的怒意迸发出来，他疯了一样大吼一声，抬手就要朝着顾宴的头打过去。

“呵，你就算打死我，又能改变什么？”顾宴依旧是那副不屑的样子。

“你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赵云川的拳头落在他身后的墙上，砰的一声，顾宴侧目看了看，他的手背上血肉模糊，赵云川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

“你，你和阿淙，”赵云川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眼眶酸胀的难受，他拼命把这股感觉压下去，所有的话好像都在从那些堆在喉咙里的液体中，冒着气泡被挤出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以为你都知道呢，”顾宴仰着头，垂下眸子看着赵云川，“我们什么都没做啊，阿淙一直都在哭，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我心疼的不得了。”

“顾宴，我要杀了你……”赵云川看着顾宴故意抿唇磨蹭着那块伤疤，眼睛发红，几乎失去理智。

“好啊，”顾宴嘲笑他，声音低沉，“这样阿淙也看看她从没见过的你。”

赵云川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却又一把扔下顾宴，有些踉跄的站起身，他指着顾宴，什么都没说出来，转身离开了拳场。

顾宴被赵云川甩在地上，半晌才站起身。

“对不起，阿淙。”

顾宴的眼泪却是先一步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