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二人并在一处,兵力两倍于你,不容小觑。”
哈术凛然道:“你说得不错,如今不是庆功的时候。”他如今对湛若水是言听计从,当下命乌里、黑风将军与沙略加强布防,严加防范。他见得湛若水还有沉吟之色,道:“湛兄弟,我们旗开得胜,士气正盛,便是有阿兰与昆别,只要我部**合力,这二人也不足为惧。你何以还忧心忡忡?你我生死与共,都是过命的兄弟,有话不要放在心里,但讲无妨!”
湛若水便道:“除却扎合,还有一个劲敌,首领可知是何人?”
哈术略一思忖,便道:“许凤卿!”
湛若水点头道:“不错。他与首领已成死敌,如何会坐视扎合被你逼入绝境?若我所料不错,这二人必会联手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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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术对湛若水已是信服有加,当下便道:“依你看,该当如何处置?”
湛若水不答反问道:“阿兰与昆别往日里是怎样的情形?”
哈术便看了看乌里,乌里笑道:“四杀、阿兰、昆别素来明争暗斗,四杀一死,这二人争得更厉害了,彼此谁也不服谁。此番若不是他二人都想吞并四杀部,只怕早就领兵去了阿克什湖。”
湛若水又道:“这二人对扎合可忠心?”
乌里冷笑道:“扎合从来信不过任何人,他二人又怎会对他忠心?”
湛若水笑道:“如此一来,我倒有个对策。此事须抢在扎合与许凤卿联手之前做成!”说罢,他悄悄向哈术耳语几句,直听得他眉飞色舞,只道:“便依你之言。”
三日之后的夜里,察译悄悄领了一万人马向阿克什湖而去。自察译去后,哈术直是寝食难安。湛若水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首领且安下心来。若察译此去实在不成,大不了再寻他法便是。”
哈术口中虽称是,心中依然放不下。湛若水只得又道:“首领原先的人马强加一起,也不过万人,如今将近十万,相较从前,王子实力大增,又何必担忧?”岂料越是如此说,哈术越是愁眉不展。原来哈术此前落魄流亡,不过苟延残喘,是以才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如今好容易攒了些家底,便开始瞻前顾后了。湛若水看在眼里,却没有说破。
自察译去后,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半点消息。湛若水只得静心等候。每日清晨,他只在草原散步。这是他在阆山养成的习惯,饶是沉睡三年,也未曾更改,只是那时身边有云未杳相陪,如今只他一人。
这日,他又一个人在草原上慢慢踱着。清晨的草原一片安宁详和,每一个牧民看起来都与他曾经见过的中原百姓一般,脸上挂着淳朴的笑。湛若水忖道:父亲所说的天下苍生,是中原的天下苍生,那中原之外的便不是了么?他在草原上怔立着,风微微而过,太阳在头顶温和地照着。若是妹妹在就好了,她必会一语点醒我。湛若水在心底轻轻地叹着。
他正自想着,却听得一阵惊喜的声音道:“湛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却不是胭脂是谁?湛若水叹口气,他一直躲着她,只道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粘得更紧。
湛若水无法脱身,只好回身道:“你找我有事?”
胭脂咬着唇,一步步慢慢走近,抬起头来,眼中尽是依依之情,轻轻启唇道:“你答应我的事,你忘了么?”
湛若水茫然道:“我答应过你什么?”
胭脂咬着唇,颊色嫣红,半是羞怯半是懊恼道:“当年你离开草原时跟我说,等我长大了,会跟我阿爹提亲!”
湛若水愣了愣,断然道:“你恐怕记错了,我绝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胭脂瞪大了眼,面色更红,却是半羞半愤了。湛若水确实不曾说下这样的话来,当年,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跟湛若水说:等我长大了,你要来跟我阿爹提亲。那时,湛若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没有说话。她如今出落成草原一等一的美人,无数的小伙子围着她转。她以为湛若水也是如此,是以才敢大胆说这样的话,不想竟被他断然否定了,怎不教她又气又恼。
湛若水无意与她纠缠,便要回王庭。胭脂急道:“你若对我无意,那日在阿克什湖畔为何救我,为何又为我杀人?”
湛若水只是充耳不闻。胭脂得不到半点回应,心中一急,蓦地冲上去抱住了他,垂泪道:“这十多年来,我天天盼望长大。长大了,我天天盼着你来跟阿爹提亲。我心里只有你!”
湛若水推不开胭脂,只得道道:“能得姑娘垂青,实是湛某之幸,只是我已有婚约。”
胭脂的小脸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