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自杀了哈术!”话音才落,几支带火的箭便射了进来,大帐顿时便燃了起来,吓得两个美人又是一阵尖叫。侍卫长道:“昆别与阿兰将军去了阿克什湖,现下王庭内外都是他们的人马,王上还是逃命要紧!”
扎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只道是听错了,却见得罕达脱下自己的衣袍与他披上,又怒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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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达只是默默不语。他在部族中毫无威信可言,自四杀一死,他的部族便成了一块肥肉,手下部将皆是蠢蠢欲动,阿兰与昆别亦虎视耽耽。好在扎合为他撑腰,他才顺利接管。他虽懦弱,却深知扎合扶持他,一是担心阿兰与昆别尾大不掉,再便是有意吞并部自己部族,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乌里起事了。
侍卫长忙道:“王上,乌里与哈术是有备而来,且阿兰与昆别将军不在,还是走为上。请王上与罕达更换衣袍,由我护送王上离开!”
扎合恶狠狠地瞪着罕达,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穿上衣袍。二人穿戴完毕,罕达又特地披上扎合常披的黑底掐金乌云披风,这才出帐而去,侍卫长便自跟着扎合。那两个美人扯住扎合衣袍,眼泪汪汪求他带走她二人,扎合只冷冷拂开她二人,趁夜乱了。
哈术与乌里部人数虽少,却是精心筹谋,罕达部却是群龙无首,且又是内讧,很快便被哈术占去了上风。哈术稳住了局势,便命人去寻扎合。兵慌马乱中,哈术部顾不得细看,却都识得扎合那件黑底掐金的乌云披风。众人将假扎合推至哈术与乌里面前时,二人认出是罕达,皆是怒不可遏。哈术将刀抵在罕达胸口,恶狠狠道:“扎合在哪里?”他在草原上流亡两年,日思夜想的便是手刃仇人,哪想虽占了王庭,却还是让扎合溜了,怎不教他气恨?
罕达冷冷一笑,道:“王上的手下败将,也配问他的行踪?”
乌里被软禁两年,早要趁着今夜一雪前恨,见得罕达与扎合互相替换了,当下一刀砍向他左肩,恨声道:“若你说出扎合行踪,哈术首领或可放你一马!”
罕达指着自己胸口道:“乌里,你若是真英雄,这一刀就该在这里!王上早就离开了王庭,你们想追也追不上!”乌里部自被拆在四杀诸人部中,便多受欺凌,如今时局倒转,皆闹嚷着要杀了罕达泄愤。
哈术向湛若水道:“湛兄弟,你如何看?”
罕达这才看到哈术部中有汉人,高声道:“我父亲是被汉人所杀,不知是哪位?”
湛若水便知躲不过,淡淡道:“正是在下。,8!6′k?a·n^s?h?u·.¨n-e*t+”
罕达狠狠盯着湛若水,恨声道:“是我无能,不能替父报仇。你不要高兴太早,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群情激愤中,封五与契连悄向湛若水道:“虽说这人无能了些,倒不失为一条汉子。”湛若水点了点头,便默然不语。哈术与乌里互自看了看,喝道:“推下去,砍了!”
哈术夺回王庭,又收编了四杀部,且有威望极高的乌里统领,一时实力大增。这几日,哈术与乌里日日在大帐议事,只都未叫湛若水。封五心下不服,暗向他道:“天狼人果然无信无义,相公为哈术立下汗马功劳,不想他才夺回王庭,脚跟还没站稳,就急着撇开咱们。”
湛若水笑道:“哈术被扎合下毒,害得差点连命都没了,且又被逼得满草原逃亡,必是积了满腹的怒火怨气。如今他夺回王庭,必有一大堆旧账清算。此为天狼内部之事,不宜为外人所知,是以只得避开咱们。”
封五道:“相公言之有理。只天狼人素来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上。”
湛若水颔首道:“你多留点心。”
封五点头应下,拉着契连将哈术近日所做之事打听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奖功惩过,方才信湛若水料事如神,心下越发地佩服。
哈术曾被扎合下毒陷害,一直记恨在心。此番夺回王庭,他最先审的便是下毒之事,竟又牵连出了百十人。这百十人所犯之罪或轻或重,有的甚至并不知情,却都被哈术斩了。短短数日间,哈术便杀了几百口人,其间许多是无辜被牵连者,只哈术不肯细审,但凭喜恶定人生死。
一时之间,王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湛若水不便多说,早早地避了开去。黑风将军与沙略看不过去,进言了几次。初时哈术听不进半点忠言,动辄勃然大怒,终于又杀了几百口人后,怒火方渐渐平息了下去。
哈术清算了旧账,便欲庆功。湛若水终于开口道:“首领虽夺回王庭,说来只算初战告捷,毕竟还有阿兰与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