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提前谋划,总比临时抱佛脚强。
“同理,如果石油公司能在大队设立加油站,那我们也就不必冒着风险储备汽油和柴油了。”刘正茂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对呀,我们用油桶储备汽油,我一直都提心吊胆,就怕起火。”古大仲心有余悸地说道。
“给他们单位各送一头猪,花不了多少钱,还能为大队建立人脉。”刘正茂提出了自己的建议。¢v!7`x`s-w′.+c,o?m/
一头猪价值一百多块钱,放在以前的樟木大队,那绝对算得上是一份厚礼。可如今的古大仲,对一百块钱已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古大仲心里还想到一层更深的意思,派出所和加油站一般只建到公社层级,如果樟木大队能争取到设立派出所和加油站,那就相当于给自己升了行政级别,樟木大队就能享受公社待遇了。
“我同意你的建议,大队养殖场已经没有肉猪了,我让马会计找社员收购三头猪,今晚就处理好,明天你让肖长民开车去送,争取在大队设立派出所、加油站和供销社。”古大仲说道。
“不但要有这三家,还要争取有电影院,开通公交车,这些都达成后,我们大队就能享受郊区待遇了。”刘正茂兴致勃勃地给古大仲描绘着美好的蓝图。
“我们大队所有社员都会全力支持你,你去上级那儿争取吧。”古大仲立刻将这些任务交给了刘正茂。
冬日的樟木大队,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花,在村落间打着旋儿。政策的红线清晰地划着界限——每户社员家最多只能养两头猪和两只家禽。然而,上半年樟木大队借着给江麓机械厂供应生活物资的契机,鼓励社员突破饲养限制。
年末,勤快的社员家中,猪圈里养着四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院子里鸡鸭成群,最多的人家甚至养了十几只,此起彼伏的鸡鸭叫声在村子里回荡;就连平日里最懒散的知青点,也喂养了两头猪。序伢子家也领了大队发放的两头猪,只是这两头猪命运不济,总是饱一顿饿一顿。到了年终,与其他社员家的猪相比,它们的体重足足轻了二十斤有余,蔫头耷脑地蜷缩在简陋的猪圈里,瘦骨嶙峋的模样着实可怜。
春节前这几天,是社员完成个人牲口任务的关键时期。供销社的大卡车每天都会“突突突”地开进大队,刺耳的轰鸣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往年,社员上缴的任务猪重量大多在一百三、四十斤。今年,樟木大队开发了发酵饲料,大部分社员用青饲料和饲料厂兑换发酵饲料喂猪,猪儿们吃得欢实,长得也壮实,所以今年上缴的任务猪重量都在一百五十斤以上。
不过,供销社下乡收任务猪,既不给现金,收购价格还低。忙活了一年的社员,最后只能拿到一张白纸条,满心的委屈和不满。大家自然不乐意,于是缴出去的都是家里养的猪里重量最轻的那头。即便如此,供销社的工作人员看着一车车肥硕的猪,还是忍不住夸赞:“樟木大队今年收的猪比别的大队好多了!”
接到古大仲的指示后,马会计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他凭借着多年在大队积攒的人脉和精明的头脑,很快就收到了三头猪。因为大队给出的生猪收购价格比供销社高一毛钱,而且还能拿到实打实的现金,这让不少社员动了心。
这边马会计忙着从社员收猪,刘正茂则准备回序伢子家吃饭。远远地,他就望见自家宅基地上矗立着高高的模板,在寒风中微微晃动。走近一看,工地上人声鼎沸,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许多人正忙着扎钢筋、捆模板,钢筋碰撞的“叮当”声和人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王再进正弓着身子,手持钢锯,专注地锯着木板,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看到刘正茂走来,他直起腰,抬手擦了擦汗,示意配合拉锯的杜勇停下来休息。
“正茂,这进度怎么样?”王再进满脸自豪,眼神中透着期待,仿佛在等待刘正茂的夸赞。
“王舅,怎么这样多的人帮忙?”刘正茂望着眼前忙碌的人群,眼中满是惊讶,感觉一切都像梦境般不可思议。
“是那个刘昌明队长派人来学技术,同时第六生产队吴队长说,这几天生产队没啥其他任务。他又听凤工讲,春节前争取把一楼浇灌好,所以也派了部分社员来帮忙。再加上南塘大队的十二个人,这会儿都快四十个人在这儿忙活了。”王再进兴致勃勃地解释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那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浇灌一楼?”刘正茂迫切地问道。
“二娃早上讲,今天加晚班都要把钢筋扎好,模板捆到位。明天预计要干十几个小时,一鼓作气把一楼浇灌出来。春节这段时间正好让水泥干透。”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