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只放了两卷卷轴,多半也是上届司马留下来的,如今已然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灰。
柳丞相伸手,将眼前的书柜推开,紧接着,三人所站着的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白朝茹见状,道:“可是要从这里下去?”
“不错。”柳丞相指着那段通往地下的阶梯,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请吧。”
贺怀九相信柳丞相不会乍他,于是乎,他迈开步子,牵着白朝茹的手走到了前头。
阶梯的尽头这一扇生锈的铁门,贺怀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推开。
暗室潮湿,周围的墙壁发起了霉。
贺怀九蹙眉,他继续牵着白朝茹的手,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一张形似龙椅的宽椅。
宽椅子上坐着一名男子,那名男子的头发全然花白,此刻正背对着白朝茹和贺怀九,看向身前那一面发霉的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背影贺怀九再熟悉不过了,何况这暗室之中又并无他人——不是太上皇还能是谁?
少顷,贺怀九迈步上前,走到了太上皇的身旁,作揖,“父皇,孩儿来迟了。”
贺茗掀开久久闭着的眼皮,看向来者,随后微微颔首,道:“皇儿,你可算来了。”
对于贺怀九是否能来,他心中是没底的。
早在他被柳丞相送来此地的路上,于途中曾抓到过一名送信的小厮,从来便私下写信,将信递给了小厮,叫他送给那时身处地牢的贺怀九。
至于他来到这暗室之后,便同外界一切与世隔绝了,虽然也并不知晓贺怀九处以绞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