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是一边放下酒瓶一边回答。
“不太能喝。”“郁小姐说话,都不看着对方的吗?”听着他这样问,郁楠舒不得不看了过去,男人的视线里,是未加掩饰的热烈与复杂,他伸出了手,有那么一瞬间,郁楠舒几乎以为那手会抓住自己。可到了跟前,又拐向了桌子上的酒杯。“酒量不好,就不用喝完了。”这句话,他压低了一些声音。陶西鹤的心情已经缓和了不少。在被郁楠舒一次次故意避开的视线气得脑子发涨时,他甚至想如果这还是梦境就好了,他就什么也不需要顾忌,什么道理都不用讲,让她好好把所有目光都投注在自己身上。就像……自己对她的关注一样。可是现在她就离自己这么近,他甚至可以隐隐闻到她身上不知名清冽的香气,还能听到她真真切切叫自己……好吧,陶总就陶总吧,反正还是比虚无缥缈的梦境更好一些。可这个人实在是……太冷淡了,冷淡到让陶西鹤委屈。她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她的这杯酒,才特意勉强去应付这一群人?郁楠舒的酒量其实还好,她只是出门在外酒桌上都会下意识这么说,她没想到陶西鹤会这样回应。微愣过后,她也如言只喝了小半杯,就往自己座位上回了。酒过半巡,郁楠舒去了趟卫生间,这顿饭吃的时间太长了,她都没吃两口,但已经开始感觉消化不良了。今天主客是陶西鹤,他不说结束,谁敢走?她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才往回走,路过一个拐角时,冷不防看到陶西鹤的身影,下意识就缩了回去。陶西鹤正在打电话。意识到这一点,郁楠舒就想折返回卫生间算了,却在下一刻止住了脚步。陶西鹤放的是免提,郁楠舒能够清晰听到对面传,找妈妈去了吗?”陶西鹤嗯了一声。陶玥又继续问了:“妈妈呢?我也要妈妈!”郁楠舒的脚,从听到陶玥的声音开始,就像是被钉在那里,挪不动一步。从放弃抚养权开始,从决定不见陶玥开始,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已经足够狠心。可是在听到那声稚嫩的童声叫妈妈时,她的心还是被难过所填满。都说小孩子忘性大,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忘记自己啊?郁楠舒靠在墙上,微微闭眼,忍着眼里的酸涩。“妈妈还在生我的气,我没见到。等见到妈妈了,就让她给玥玥打电话,好不好?”陶西鹤在耐心地哄着。陶玥也真的信了,板着脸,一脸正经地小大人似的开口:“你要乖一点,乖一点就不会惹妈妈生气。”陶西鹤的视线往拐角处瞥了瞥,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嗯,我知道。”等郁楠舒发现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时,才终于睁开眼。她一转头,陶西鹤就在旁边,一手撑在墙上,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人,遮挡了走廊一半的光,俯视着她。“郁小姐原来还有偷听的爱好?”郁楠舒有些弄不懂他了,似乎从重逢开始,陶西鹤就变得很不一样了。她也不擅长猜谜。“陶总,”所以她直接问了,“你为什么要投资这部剧?”答案其实是不言而喻的,但陶西鹤也没直接承认:“我是商人。”商人投资有什么问题?郁楠舒当然不信。她低着头,小声但尽可能清楚地解释:“如果你是不想看到我出演,你可以现在就说,我会退出的。”她想着那些年轻的脸,不想让他们最后失望。她视线低垂,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情绪,又被自己投下的阴影遮挡,陶西鹤完全看不清她的眼睛。她为什么就是不看自己?那种焦灼感又开始升起了。“你怎么会这么想?”陶西鹤皱眉,他为什么会不想看到她出演?“你想不想演女主?”“不想!”郁楠舒这次回答得很快,说完还瞪了他一眼,仿佛他在说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只是她这一眼非但没有让陶西鹤觉得威慑,反而是酥了一半骨头。“好,”他的语气颇像刚刚哄小豆丁时的样子,“不想演就不演。”作者有话要说同剧组的主要演员也都来了,郁楠舒随着他们最后进包厢,然后落座在靠门边的位置。陶西鹤和宋时晏自然是坐在了上位。其他人都插不上话,只剩了何荣齐忙上忙下。“陶总,您喝惯了好酒,这酒可能入不了您的眼,还请委屈委屈。”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陶西鹤和宋时晏分别倒满了酒。“宋先生,这次您能参演,我可真是感激不尽。各位这么赏脸,话不多说,这第一杯,我先干了。”他说着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宋时晏也把酒杯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