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转身看了眼萧宸的床。
淡青色的棉被也是书院统一发的,只是他用来枕头的是她那件御寒的白狐大氅。
这让沈君曦微微蹙眉。
倒不是稀罕衣裳,她自从秋天时抵达京城,沈昊山就让府中的老练绣娘拿出历年来皇帝赏的、将军们攒好料子一件件为她做冬衣。
她的衣裳算是比京中任何一位贵女都多些。
因为秦箬竹的伤还没恢复好,她左右没有丫鬟伺候,披风之类的厚重外衣是穿哪儿丢哪儿,她也不心疼。
沈君曦只是觉着,萧宸这人有厚实外裳不穿拿来做枕头,实在是……笨兮兮的。
但想想,萧宸这人低调,但这件大氅属实是奢丽高调了些,有机会给他做几件合身的吧。
回到屋内,沈君曦将笔丢在桌上,随口说道,
“你以后记得多穿些,不能乱脱外衣,你下午就是因为穿少了导致的四肢血流不畅,僵硬了。”
萧宸正专注的按照沈君曦的吩咐在临摹,仅是“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沈君曦站着看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
她拿起桌上的小块墨玉以及一把小刻刀,懒懒说道,
“你先写着,能写出来的时候叫小爷。”
“好。”
萧宸没有抬眼的应下,想临摹出一个人的字迹。
尤其是那个人没写过的字,书法比那个人高只能达到意像,细细去揣摩,不断练习比画才能达到形象。
两者合一,方得以假乱真。
沈君曦斜倚在软塌上,原以为还能撑一会儿,但是软塌比椅子舒服太多了。
不过半个时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