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卡雅斯解下围裙,在一旁坐下,“哦,对了,你那些女弟子都在很卖力画画呢。”
确实没什么奇怪的,她曾经说过自己是莱克星顿人,张哲翰夹起一片回锅肉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你好像对我很了解啊。”
卡雅斯没搭茬,也没动筷子,张哲翰又道:“诶,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还喝了一壶茶。”卡雅斯淡淡道,话语间没有丝毫烟火,“把何夕的镯子给我,你拿着没用,还魂术自己不能给自己用。”
张哲翰取出银镯递给她,“也就是说,你会一直跟着我?”
他脸上没表露出来,心里却一阵狂喜,除了抗力为0多了一份生命的保障,更多的是荷尔蒙的躁动。
“怎么了,不愿意啊。”卡雅斯把银镯戴在脚踝上,伸出脚打量着,“放心,我不会妨碍你泡妞。”
张哲翰的目光瞬间被白皙纤长的脚吸引,口不对心道:“有你在还泡什么妞啊,没有那个女人比你更漂亮,更让我动心。”
卡雅斯缩回脚,漫不经心道:“这些话留着给别的女人说吧,我不需要。”
张哲翰抹了抹嘴上的油渍,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说的是真心话啊,和你在一起夫复何求……”
卡雅斯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听他鼓鼓囊囊说不着边际的话,眼神里透出的感觉就像在家里,妻子和丈夫在一起的日常。
-
刺目的太阳正悬在毛毛虫一样的安伯格里斯岛中天,像枚被晒得发烫的铜元,将光泼在加勒比海的蓝釉上。
海风带着咸涩的慵懒,漫过珊瑚礁的浅滩,先扑进小镇橙红色的屋顶,那些棕榈叶铺就的檐角垂着晒干的海星,被风掀得噼啪作响,仿佛在数点镇上的动静。
小镇的主街不过两丈宽,沙土路被踩得发亮,两旁的木屋涂着褪成奶白色的漆,墙根摆着粗陶水缸,水面浮着荷叶般的草帽。
穿靛蓝粗布衫的渔民斜倚在吊床上,网兜搭在肩头,里面的龙虾螯还在轻轻划动,他的鼾声混着收音机里的雷鬼乐,从半开的木门缝漫出来,与浪拍礁石的节奏撞个满怀。
游客的草帽像突然从沙里冒出来的蘑菇,三三两两地散在白沙滩边缘。穿比基尼的姑娘举着贝壳对着太阳看,贝壳的虹彩映在她锁骨的汗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戴墨镜的男人蜷在遮阳伞下,书页被海风掀得哗哗响,目光却追着远处独木舟上的少年。那孩子正站在船尾撒网,网在空中张开时像朵突然绽放的灰花,落水瞬间惊起的银鱼,在阳光下连成串,比他手腕上的银链更亮。
碎石铺就的小路蜿蜒曲折,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椰子树,宽大的叶片在海风中沙沙作响,投下一片片摇曳的阴影。
树影下走来一对情侣,男的高大帅气,酷似阿兰·德龙,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黑色直筒牛仔裤?。
街角的杂货铺前,穿碎花裙的胖妇人正往竹篮里码椰子,指尖沾着椰汁,在草编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湿痕,见情侣经过便扬起手腕笑:"刚摘的,甜过蜜月哟。"
情侣相视一笑,男子问道:“多少钱一个?”
胖妇人咧着嘴笑道:“4美元,来两个?”
男子在摊上放下10美元:“好的,不用找了。”
“谢谢,谢谢!”胖妇人收起钱,一手捧起一个椰子,往里插吸管,男子问道:“怎么没看见军人?”
胖妇人递过椰子,对着几十米外的酒吧努了努嘴:“喏,都在里面呢。”
情侣一人一只椰子滋滋吸着,手挽着手,沿着碎石小路继续往前走,走到酒吧门前,推门进去。
不一会儿,酒吧的栅栏门咿呀一声开了,出来一男一女两名军官,身着黑色作战服,女军官优雅地挽着男军官的胳膊,向小岛另一头的军营走去。
木屋之间的窄巷里,几个光脚的孩子追着寄居蟹跑,笑声惊飞了檐下的白鹭。
渔网在晾衣绳上晃成半透明的蛛网,兜住了斜斜的阳光。
海风穿过小镇的每一条缝隙,浪声与人声便融成了同一种节奏,像岛在午后的梦里,轻轻哼着自己的调子。
几分钟后,这种世外桃源式的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