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今日她老人家起这个筵,也是为让郎主相看的。我想的是,郎主总有一日会定下亲事来的,到时候我就趁着老太太高兴之时去求这个恩典。所以阿兄你也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余丰年对此却并不乐观,他仍蹙着眉心,问妹妹:“我同傅提刑接触虽不多,但却能看出他的脾性,他怕不是那种会轻易服软的人。他这么大年纪不成亲、不定亲,自有他的道理在,怕不是府上老太太催一催,他便能低头的。”
秋穗也深知这个理,所以才觉得此事说起来容易,其实办起来十分棘手。
就像哥哥说的,郎主要真是一个听娘亲话的好孩子,他早八百年就由着家中做主给定一门亲事了,还能独到现在?他迟迟不肯定亲,不是他自己的条件不好,而是他自己不愿。而这个不愿的原因是什么,没人知道。
但秋穗却不能对兄长说这些,她只能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放心吧,他是个孝顺的人,老太太还没使出绝招而已,等老太太使出了绝招,他不敢不听的。”
而此刻园子里,傅灼被母亲和长嫂两个“押”在了身边。面前引荐来的妙龄女郎一拨接一拨,还听一旁长嫂在他耳边介绍,将这些女郎夸得天花乱坠。
傅灼是刑官儿,平时断案侦察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凡有蛛丝马迹可循,他是绝对不可能忽略的。
比如说,在眼前一拨拨被引荐到跟前的女子中,他发现了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这些女郎不论高矮胖瘦,不论相貌如何,都有同一个优势,那就是颇有才华。
所以傅灼因此便也得出了一个结论,或许母亲和长嫂听了谁的话,以为他是喜欢有才情的女子。
面对这些女郎,傅灼只是给到了最基本的礼数,至于谁是谁,他压根也没往心里去。待又一个离开后,一旁吴氏正热络着要再去叫下一个过来,却被傅灼开口制止了。
傅灼问:“母亲和长嫂是听谁说的我喜欢才女?”
老夫人自然不会把秋穗供出来,这么点道义她还是讲的。而吴氏呢,就更不想揽祸上身了,不经意对上了小叔子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她立即错开目光,转眼去看天。
老夫人笑呵呵的,打算浑水摸鱼糊弄过去,于是说:“这还用谁说吗?我幺儿这般的才情,不会喜欢大字不识几个的绣花枕头吧?是为娘和你嫂嫂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