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天使的馈赠喝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月付了摩拉,任劳任怨的背起温迪朝蒙德城外走去,迪卢克目送他们离开,将一封信送到了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的桌案上也回了晨曦酒庄了。
摘星崖上,风色诗人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吹着微风回味着前不久刚喝的酒睡得香甜,而另一个人则是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月垂眸看去,见是温迪睡迷糊了,面容柔和了些,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离开时那黑发上就多了一个小发夹。
在山崖上,月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背发呆,有那么一瞬间,他从自己的手背看到了累累白骨,血红色的花朵,以白骨铺就的世界,还有一个撑着伞的男人背对着他,可就在那个人即将转过来的刹那,那个场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摘星崖上绿茵茵的草地。
“月,你在干嘛?”已经睡醒的温迪迷迷糊糊的揉着眼坐起来,等他看清月的样子时却被惊到失语了,月看着他有些疑惑,而后温迪伸出手把他拉入自己的怀中,因为在温迪的眼中,从月的肩膀上,一朵血色的花朵正蔓延上的脸颊,而后肆意绽放。
“怎么了?”月有些迷茫,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温迪伸手碰了碰那朵花,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或者会有其他感觉的,可那花就仿佛只是出来和他打个招呼,随着他的触碰,花就枯萎消失了。
温迪把自己看到的和月说了一下,就见他微蹙着眉道:“刚才我恍然间看到了一个男人,他撑着一把伞,站在花海中。”
“刚才那朵花,也和梦里看到的一样。”随着他说完,月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就在温迪的注视下,月眼睛的颜色从蓝紫色变得有些暗红,等他的眼睛重新聚焦,温迪很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改变了。
原本坐的好好的温迪被一股大力掀翻,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脑后给他垫了一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脖子上蹭蹭,而后一阵温热湿润后,被狠狠地吸了一口,‘月’听着另一个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头上的耳朵抖了抖,另一只手悄然解开后腰的系带,从衬衫下探入,感受着手中细腻光滑的触感,尾巴悄然弯成了一个小心心。
“你到底是谁?”带着不寻常的喘息声,温迪的声音里夹杂着慌乱和紧张,他不是不能推开这个人,且不说身体是月的,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在,万一这一下就让这个人消失掉,那他想知道的东西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月’俯下身,紧紧贴在温迪的耳边,用气音说道:“本我。”
而后他在温迪震惊的目光中直起身来,那双颜色诡异的眼睛里有的只是他对自己的爱,那是一种只要看过就无法遗忘的神情。
“我在无尽的轮回中寻找着你,终于……还是找到了你,我的小精灵。”这番话是用精灵语说出来的,即便是天空岛那一直窥视着这里的神也无法听懂他说了什么。
“你!……”
“嘘……听,我一直都在看着你。”眼睛里的红色褪去,月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温迪,看到他衣衫凌乱的模样,身上的毛毛全都炸开了,有些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在温迪谴责的目光中给他整理好衣服,然后抱在自己怀里哄着。
温迪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反而是月自己怀疑人生,而后答应了对方今晚去给他买好多酒。
“对了,这个是什么?”温迪这才注意到自己头上多了一个发夹,从这上面他感觉到了月的气息。
“那个啊,是一把弓,不用的时候你可以把它变成一个装饰品。”月还在纠结着自己刚才怎么对神明做了这么失礼的事情,可他的记忆就只有那秀色可餐的一幕,更早之前的却是没有的。
纠结着纠结着,他就不纠结了,这种时不时断片的感觉,以前在魔神战场上流浪的时候他就经常遇到,现在可能、大概、也许、或者、只是老毛病又犯了吧。
温迪跑去熟悉新弓,至于之前的事情,要说没放心上别说月了,他连自己的心都骗不过去,只能先远离月,冷静一下。
新的弓是一把神明使用的武器,弓的主体颜色是月白色交织着风青色,在长弓的两端点缀着白色的塞西莉亚花,弓身只有很少的精灵文,大致的意思是:自由的飞鸟。
温迪拉动弓弦,风元素凝聚成一枚箭矢出现在弓上,因为不想造成太大的动静,他是朝着海里射出的一箭,然后,明明没有注入多少元素力的普通蓄力一击,直接在海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以外被卷进去的鱼等漩涡消失被吐出来的时候已经翻了肚皮晕死在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