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奴隶出身的少女无法理解,所以她着急的询问这个可能给蒙德带来新生的前辈。
“你先去外面喝点酒,这些无聊的东西你应该不会感兴趣的,等忙完了我就去找你。”月戳戳温迪婴儿肥的小脸,看得出来他对风神大人是非常好的。
温迪想了想,也对,他对人类的治理并不太懂,反而是月的种族更懂这些,他嘱咐了一下月不要吓唬温妮莎,就欢呼着跑出去找酒喝了。
月在窗边目送他跑远,浮于表面的冷意再次袭来,他直接斜坐在窗台上,回头看着温妮莎说道:“你告诉我,现在蒙德最大的主事人是谁?”
“是西风骑士团。”温妮莎说道。
“那么管理最大的问题在哪里?”月没有说是对是错,继续问第二个问题。
“……贵族?”温妮莎不清楚还有没有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至少在她看到的问题里,就属贵族那边最难处理。
“目光不算短浅。”这算是月的夸奖方法了。
撩起长发别在耳后,让温妮莎站到他身边透过那扇窗看向外面的街道。
温妮莎看到蒙德人民脸上重新绽放出的笑容,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的轻松。
“觉得他们很幸福?”月半靠在窗台上,眼里更多的还是平淡。
但也不需要她回答,月基本已经能够猜到温妮莎究竟想了什么。
“没有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是长久的,同样,幸福亦然。”月对人类的感情并不感兴趣,开心也好,悲伤也罢,短短几十年就回离开的生物还不值得他多加留念。
张张嘴,却没能说什么。
“你不能从根源上解决他们的问题,那么现在看到的这一幕终将成为时间洪流中的一抹泡影。”冷漠的神明看着人类,眼里没有丝毫感情。
“你要知道他们真正需要什么,不然忙活再多那也是白搭,普通人奢求的很少,不过是吃饱穿暖,全家幸福安康而已,该怎么做,要怎么做,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月突然出现在温妮莎的办公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几份文件扫两眼,找猫、清理路上障碍、清洗七天神像……
都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却还要麻烦到西风骑士团来,真是有意思。
文件往桌上一丢,“如果立志于把西风骑士团当成打杂女仆为目标成立起来,那么这个骑士团留着也没什么用,等某日外敌来袭,蒙德将会被人轻而易举直接攻陷,因为你们已经剥夺了他们长大成人的权利。”
这番话已经是极重的了,可见月的心情已然直线下降,没那个闲情逸致和他们浪费时间。
“……我知道了。”温妮莎也有些明白对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了,确实,他们这么做,短时间可能看不太出来,长期以往下去蒙德人只会使唤西风骑士团的人更加熟练,直到他们都无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哼。”月冷哼一声,转身甩袖而去,倒不是他不想继续说什么,只不过看到人类的所作所为后只觉得失望。
不明白无法也不想去弄懂巴巴托斯为什么甘愿被束缚在那把神座上从而丧失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你要说他有多看得起人类,那是不可能的,神性本就骄傲,只不过在法厄斯的溢散出的属于爱人本能的作用下,他只会理智判断这些愚昧的人是否值得他去教导。
世人把仙灵如珠如宝的对待,却不知最初的仙灵亦如月一般冷心冷情,并不过问人类之事。
离开西风骑士团,月前去蒙德城的酒馆找到正在吧台和人拼酒的酒蒙子风神。
“……唉。”过去把显然喝嗨了的温迪拉过来扛在肩上,付了摩拉就直接带走了。
他们回到风起地,月又和温迪喝了点酒就一起睡着了大树上,之后的一年多,月都会时不时去教导温妮莎如何管理蒙德城,当然,这是看在温迪的面子上,不然他才不会和人类多接触。
蒙德城再次平静下来,月和温迪结伴游玩提瓦特,弹唱着不为人知的古老诗歌换取少得可怜的摩拉也乐在其中。
“月,你还要回去吗?”这天温迪问了一个极其突兀的问题,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给了答复,“不回去。”
月认真且坚定的说道:“你才是我存在的意义,我不会离开你的。”
高悬于天的明月,还是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的。
或许巴巴托斯从未真正了解过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月,但无论是哪一个,巴巴托斯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心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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