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老汉的讲述之后。
杨孟德唏嘘不已。
作为一个从将近100年后穿越过来的穿越者,杨孟德自然知道,这个年代是非常黑暗的。
因为,这个年代,无论是人(官吏),还是法(法律),都是向着有钱的人说话。
而不像他穿越的那个年代,哪怕“人”再向着有钱人,但最起码,“法”还是公正的。
只不过,在“人”的各种暗箱操作之下,“法”才会出现偏移。
但再偏移,也不敢明目张胆。
所以,这个年代的老百姓,真是不易啊。
当然,对于杨孟德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黑风寨的土匪头子,他想壮大黑风寨的实力,就需要这样的温床。
只有这样的温床,才能够让黑风寨在以后一步一步的发展壮大。
打听完张老汉家里的情况之后。
杨梦德就开始转入正题了。
“对了,张大爷,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是什么事?”
“你们在这两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妙龄女孩和一个小男孩,那个妙龄女孩不到20岁,长得很秀气,很好看,眼睛是双眼皮,水汪汪的,瓜子脸,樱桃小嘴,还长了一对虎牙……”
杨孟德一边说,一边向张老汉老两口比划着玲子和虎子的相貌特征。
“???”
张老汉老两口想了想之后。
对杨孟德缓缓摇头。
“不好意思,孩子,你说的这两个,我们都没有见过。”
“没关系。”
杨孟德摇头苦笑一声。
然后,问张老汉。
“张大爷,你们种的田地,是谁家的?”
要知道,这是一个“土地本位”的年代。
再加上这个年代的土地法,不像杨孟德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因此,在当地豪强们的各种巧取豪夺的手段之下,土地往往会渐渐集中到一户人家手里。
然后,就形成了地主。
至于失去了土地的农民,则都沦为了依附在地主身上的佃农。
靠租他们的田地讨生活。
如果遇到收成好的年景,他们或许能够勉强活得下去。
如果遇到收成不好的年景,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们和屯子里的人一样,都是租单老爷家的田地种。”
张老汉告诉杨孟德。
然后,沉重的叹了口气。
“单老爷?”
“没错,就是单家屯的那个单老爷。”
“那你们的租子怎么交?”
“一亩地,一年要交300斤租子——都是以小麦的价格计算。”张老汉叹道。
“我靠,一亩地一年要交300斤小麦的租子?这跟打劫有什么区别啊!~”杨孟德惊道。
要知道,这个年代,粮食的产量是很低的。
一亩地一年要交这么多的租子,对于佃户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是啊,不管是丰收年,还是灾年,都要交这么多。”
张老汉沉重的叹道。
接着,又叹道:
“有什么办法呢?像我们这种没有地的人,如果不租地种的话,那就只有饿死了,租地种的话,兴许还能活得下去。”
“……”
杨孟德无言以对。
因为张老汉说的确实是事实。
从地主手里租地种的话,兴许还能够活下去。
如果不从地主租地种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就好比后世的一些血汗工厂,命运像韭菜一样的打工族,根本就没得选择,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除非你不想挣钱。
当然,对于眼下的杨孟德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杨孟德就需要这样的温床,这样,才能够滋生出土匪,然后,才能够让黑风寨发展壮大。
就在杨孟德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
没想到,张老汉又给他爆了一个大黑料。
“孩子,看你这模样,应该是从小生长在富贵人家,像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疾苦,你根本就不清楚,”
“其实,地租重,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那些地主老爷为了盘剥我们这些百姓,还有许许多多的新花样,”
“比如:分租、押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