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曜站在地上,怀里抱着,手里拿着,就差用他那个收魂的宝贝口袋装一麻袋棒棒糖了。
这不是他给付佑然买的吗,这人又出事了?
“付佑然怎么了?”
“矅。咳!要想知道,留下买路糖。”
刘鹄安可没工夫跟他玩,一时着急,一把将小娃娃拎了起来,“人呢?!”
“啊!”两声尖叫一同响起,不同的是一声兴奋不已,另一声则隐忍着痛苦。
一道疾风朝着刘鹄安的手劈了过去。
连忙躲,还是没躲过,吃痛松手,一道极浅的血痕浮现在他的手腕上。
气氛一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激动不已的清曜在半空中拍手叫好,高兴地扑到突然出现的古装男人身边。
从小到大,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类敢对他动手呢,清曜摇晃着男人的衣角撒娇。
“父亲,好好玩哦,你带我玩好不好?好不好嘛?”
男人的长发随着周身的杀气飘动着,依旧看不清面容。
刘鹄安却能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冰锥定住了一般,冷彻入骨。
清冷的声音响起,“后山的小谷许久未添新物了,还想玩吗?”
清曜晃衣角的动作僵住,怀里的棒棒糖掉了一地,本就苍白的小脸蛋儿又白了几分。
反应过来后,嘴角抽了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想,不想。”
他父皇在开玩笑吗?后山的,小谷?小谷?!
那明明是皇爷爷为了纪念天上那位老祖宗,用斩杀的罪孽深重的恶鬼堆积起来的骨崖。
他可没有老祖宗那样的癖好,他对骨头可不感兴趣,父皇一定是在开玩笑。
这话虽是对清曜说的,男人看的却是刘鹄安,话语中夹杂的威胁不言而喻。
刘鹄安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轻轻拂过手腕上的伤,语气平淡。
“刚才是我过激了,不过你们也不想阴玉的主人遭遇不幸吧。”
闻言,男人瞥了一眼清曜。
蹲在地上捡糖的清曜连忙站起身,“父亲放心,玉没事,人嘛,也没多大事,在那边躺着呢。”
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黑暗中,躺在地上的付佑然。
“该回去了。”男人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父亲,那个……”清曜看了看地上的棒棒糖,眼巴巴地盯着男人。
男人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地上的糖一眼。
“父亲,你过来一下,哎呀,我摔倒了,起不来了。”
清曜也很想飘过去,奈何父皇的气场过于强大,飞不起来,又想让他答应,只能耍赖咯,准备坐地上不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立马弯腰在清曜衣角即将碰到地面的前一刻,将人捞了起来。
他家夫人最爱干净,让他看见儿子衣服脏了,肯定要洗,还是亲手洗,他舍不得夫人受累。
清曜见计谋得逞,在父皇准备开口责怪时,伸手将刚才捡起的棒棒糖剥开塞到了他嘴里。
“嘿嘿,是不是很好吃,爹爹一定也会喜欢的。”
男人刚想吐出来,听到后半句后,又咬了回去。
此物甚甜,夫人肯定喜欢。
两人消失在黑暗中。
刘鹄安连忙跑到付佑然身边,“付佑然,付佑然,醒醒!”
“别晃了,一会儿被你晃晕了。”
付佑然无意识地嘟囔着,“我饿了,我不能跟你说话,我要去找阿浩和邵文吃饭。”
刘鹄安都快被他气笑了,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宿舍。
“佑然,吃饭了,你今天怎么没来……”
刚把人安顿好没多久,钱浩和毛邵文就拎着饭来了。
钱浩咋咋呼呼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眼看就要把床上的人吵醒,刘鹄安起身,打开门,对着走过来的两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轻声开口,“人睡着了,饭留下,可以走了。”
钱浩虽然已经知道这两人早晚是要在一起的,但他就是看不惯刘鹄安这副嘴脸。
非得跟人家呛两句,“让开,你说我兄弟睡着了就是睡着了?”
两人又开始了僵持不下。
毛邵文看看不服气的钱浩,又看看面色不善的刘鹄安,“你俩去操场上打一架?”
挤开刘鹄安拎着饭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