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和毛邵文并不是突然想问,是结合前些天发生的事,深思熟虑后,才决定询问。
他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这件事涉及了他们最好的兄弟,不得不管。
付佑然最怕的来了,毛邵文挑这个时间询问,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作镇定,顾左右而言他。
“唉,你们也知道,我一生下来就进ICU了,一身的病,我那天出去找你们,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
“那课上的录音呢?”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问得他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埋怨着,“啊?哦,那是刘鹄安趁我睡着套路我的。”
说完等了半天,屋子里静得出奇,意识到不对劲。
抬起头就看见毛邵文静静地看着他,镜片下的眸子沉得如一潭死水,一旁的钱浩也死死地盯着他。
他被盯得十分不自在,那股不安感增强,“你们……”
“付佑然,我们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一向嬉皮笑脸的钱浩揪着他的领子怒斥着。
被钱浩的怒火整的摸不着头脑,付佑然也有些生气了。
“发什么疯,我怎么对你们了?你们今天到底是来找我玩,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旁的毛邵文走近付佑然,那眼神儿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
“刘鹄安和另一个来过我们班的男生上了你哥哥的车,那天你晕倒的时候,脖子上的玉在发光。
还需要我补充得再详细一些吗?”
顿时愣住,他终于知道这家伙今天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我怎么可能会瞒你们,你先松开我,我慢慢给你们讲。”
钱浩松开揪着领子的手,他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随处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
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俩坐下呀,本来脚踝就不好,还站着,赶紧坐。”
毛邵文和钱浩坐在付佑然对面,脚踝上的纱布还未拆。
见两人坐下,付佑然开始避重就轻地讲述当晚发生的事。
“我身上那块玉的来历就不用我多啰唆了吧,那天我的确是想去找你们的,不过我刚出门就后悔了,
我不知道你们住哪里,还忘拿手机了,然后就发生了十分恐怖的事情,当时……”
他把当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当然,没有把少君供出来。
“卧槽,电影都不敢这么……”
毛邵文打断:“救你的不只是那块玉吧。”
付佑然沉默,他也不知道,他甚至不想两个兄弟知道刘鹄安手里有另一半玉。
“和刘鹄安有关系吧?”
“大哥,这个我真不知道,你记得我那伤……”
毛邵文只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真是讨厌死邵文把聪明劲儿用到他身上了,本来还想着一笔带过那块玉的事,唉。
“我说,我说行了吧,算我服了你们了,那个高人送来玉时,不是还有张纸条嘛。
纸条不是说什么把这玉先放这,这玉还有另一半,遇到另一半持有者,也就是良人就要还回去吗?”
“这些我们都知道,说重点。”
他看着面前的两位好兄弟,僵持了半天,小声嘟囔,“另一块玉在刘鹄安手里。”
钱浩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你说啥?刘鹄安手怎么了?”
付佑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破罐子破摔,提高音量,“另一块玉在刘鹄安手里!”
“卧槽?!”钱浩张大嘴瞪大眼激动地拍着毛邵文给自己顺气。
至于吗?男的另一半就不能是男的了?就在他以为钱浩要抽过去的时候。
钱浩终于缓过来了,激动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邵文,我说什么来着!让我猜对了!哈哈哈……”
他看得是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毛邵文把那天他晕倒的时候,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帮他解答了疑惑。
听完,付佑然犹豫片刻,别扭地开口,“你们,你们不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很奇怪吗?”
钱浩立刻正经起来,“奇怪?有什么奇怪的,你俩要在一起是命中注定,又不是你能决定的,谁敢乱嚼舌根,钱爷爷拿钱砸死他。”
毛邵文反问道,“你自己觉得奇怪吗?”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认同爱情无关性别。”
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毛邵文笑着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