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手比脑子快,伸手就要打,得亏刘鹄安躲得快。
“你敢打我脸?想死吗?!”
见刘鹄安真的生气,趁着他往后躲的空档,从桌下钻了出去,“哈哈,那个,刚才有蚊子,对,有蚊子,大哥,你冷静,你冷静!”
说完不等刘鹄安反应,急忙朝门外跑去。
跑出去他才想起,毛邵文他们在哪个宿舍来着,光顾着跑了,手机也忘拿了。
付佑然只能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廊里没有灯,昏暗无光,漫无目的地一直走啊走,走啊走。
走得他都有些累了,这才五层楼,他体力这么差了吗?这么长时间,就算毛邵文他们住在一楼也该到了呀。
又走了会儿,他来到走廊尽头的通风窗前抬起手,借着月光想要看看手表上的时间。
八点零九,心里纳闷儿,不可能这么早就断电吧,这学校怎么这么小气,走廊里连个灯都没有。
等等!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这走廊里没有灯也就算了,宿舍也不开灯吗?
转身望着身后漆黑得望不到头的走廊,就像是一个深邃的漩涡,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付佑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直觉告诉他,不出意外的话,要出大意外了。
不等他反应,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吱呀”一声,离他最远的宿舍门缓缓地自己开了。
如同连锁反应一般,其他门也陆续自动打开,一扇一扇,由远及近,离他越来越近。
他不知道那里边会出来什么,恐惧就像一张无形的网随着两侧门的打开,向他笼罩而来,慢慢收紧。
最糟的是由于巨大恐惧带来的心理压力让他除了眼睛以外,身体的其他地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门一扇扇地打开,未知的恐惧如潮水一般,他就快要溺毙了。
眼看就剩离他最近的门缓缓打开一条缝儿,比其他任何一扇都要慢,就像在故意折磨他一样,心理防线马上就要崩塌。
“放肆!”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
几乎是同时,付佑然感觉身体一轻,压迫感逐渐消失,四周的门也死死地关上了。
他如濒死的鱼重回水中一般,弯着腰拼命呼吸。
然后就看见走廊另一头通风窗投射的月光下,似乎站着一个小孩儿,距离有些远。
怎么也看不清晰,眼皮越来越重,终于,不堪重负地倒在了地上。
一个身着暗色华服的古风打扮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垂眸看向刚到自己膝盖处的奶娃娃,语气十分不悦,“矅儿,谁准许你私自出来的!”
奶娃娃身子一颤,大眼睛滴溜溜地转,连忙转移话题,“父皇,我……父皇,这个漂亮哥哥怎么办呀?”
男人显然很不满奶娃娃转移话题,语气不善,“扔给刘鹄安。”
闻言,连忙跑到付佑然身边,朝着虚空轻轻一抬,人便自己飘了起来。
“啊!父皇,他是阴玉的主人。”
男人早就知道了,揪着礼数将奶娃娃又训了一顿,“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夫子就是这般教你礼仪的?”说完甩袖离去。
见父皇走了,心里一慌,挥手将付佑然送走,然后迈开小短腿跑到男人身边。
想要抱抱又不敢,只能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见他没反对,揪着衣角开心地又蹦又跳。
看着清曜开心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小子冒冒失失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他家那位性子好得没话说,也不知道怎么教出这么个小混蛋。
一个没稳住,身子往前倾,眼看奶团子就要摔倒。
男人目光一凛,拎着衣领把人提起来,单手抱在怀里,“蠢。”
被骂也不生气,开心的在男人怀里扭来扭去,“嘿嘿,父皇。”
眨眼间,两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
“这个人是谁呀?”
“他怎么会倒在这里?”
“付佑然?这是付佑然!醒醒,醒醒。”
“我们要不要通知宿管。”
“要给辅导员打电……”
耳边嘈杂一片,付佑然是被吵醒的,下意识想要睁眼,却发现眼皮就像被粘起来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胸口传来阵阵暖意,这么一对比,才感觉到冷,彻骨的冷,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