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接过了饮料，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他的表情有些凝固，又细细喝了一口，不停咂舌着，似乎在回味什么。

“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你怎么模拟出来的？”

黄主任眯着眼睛看向张知。

张知微红着好似一个苹果的脸颊，看了眼黄主任然后又快速看向其他地方。

他面色腼腆小声道：

“主任，你也不想偷窥梁玉医生洗澡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

黄主任的表情瞬间凝固，笑容不复存在，抓着饮料的手微微颤抖。

随即不知道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张知的口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凑近张知耳边低声道：

“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张知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挣扎。

黄主任见状更紧张了，又塞了一样东西进了张知的口袋。

张知感受到了口袋鼓起来的涨实感，然后才开口道：

“大嘴巴跟我说的，然后我才去偷偷闻了梁欲医生的洗澡水味道……”

最后那句话小声到几乎听不见，不过黄主任也没心情听了……

张知的第一句话犹如梦魇一般，将他的心理防线摧残得一点不剩，特别是‘大嘴巴’这三个字。

‘大嘴巴’是一个精神病人的外号，字如其人，他的嘴巴是真的大，其次是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任何人说。

也就是——

他偷窥梁医生洗澡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整个精神病院的人都知道了，包括梁欲医生……

黄主任身体僵在了原地，眼中满是死气，好似一个即将入土的人。

张知往后撤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有没有过先例，就是正常人突然变成诡异那种。

他现在的感觉就是，黄主任快要鬼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