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恼怒。而是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她,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
“这些钱够吗?反正还要好久才到火葬场,小道士,你就告诉我嘛。”
全身家产加起来只有一万一百的姜犹想把他嘴巴堵起来的想法荡然无存,眼睛盯着那叠钱。
半晌她接过钱,面不改色地纠正:“别叫我小道士,我只是一家纸扎店的老板。”
刘老幺脑袋点了点:“行,老板。”
姜犹这才回答道:“能。”
她视线扫过车窗外,乡路旁边坟墓多,游魂也多。抬手一指,指着车外掠过的坟,说道:“那边很多鬼。”
刘老幺什么也看不见,眼珠子都瞪直了,揉了揉又酸又涩的眼,“没有啊。”
话落,眼皮忽然被人点了冰冷、类似水的液体,一阵灼烧刺痛瞬间在眼睛蔓延。
“卧槽,好痛。”
等他缓了十几秒,勉强睁开眼时,一张灰白的脸映入眼帘,那人整张脸贴着车窗,没有瞳仁、只剩眼白的眼与他对视,更惊悚的是,那是一个悬在半空的头颅,断裂的血管经络随风飘动。
“啊啊啊!!!”
这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吓得驾车的司机险些开入沟里。
还是姜犹先一步用纸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