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少年样子没变多少,眉骨到鼻梁起伏堪称完美,骨相绝佳,眼尾微挑,浸着浅浅殷红,美得至极,艳到秾丽。
正抬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凝望着她,睫毛如扇般落下投影。
姜犹睡得太沉,刚一苏醒,脑袋一团浆糊。仿佛见到六年前的白盏,她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指,触碰他如玉般细腻冷白的脸庞。
“白盏。”
长成青年的白盏眷恋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眼睛愉悦地眯起,唇角无意识翘着,露出若有若无的梨涡。
他声音带着几缕缠绵缱绻的气音,满含思念。
“姐姐。”
姜犹闻言,如梦初醒般猝然收回了指尖,眸光清明,在认出眼前的人后,眉梢的温和悉数褪去,只剩冰冷。
湛白见状,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神情,委屈地抿唇,微卷的黑发垂落,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狗。
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也未曾在他脸上停留一秒,也没有心软。
湛白流淌着全身的血液越来越冷。
他深刻了解。
眼前这个管制者什么性子。
无论再怎么扮演白盏的样子,她也不会再心软半分。
她心硬如铁。
一如六年所说的那句。
‘白盏已经死了。’
她记忆里的白盏已经死了,而他也彻底失去了‘全心全意待他’的管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