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仰头沉思,良久才道:“唐门暗器天下无双,其杀人于无形,施毒于无象江湖中屡见不鲜,唐宗平更是其中尤为甚者,悄无声息施毒于青轩倒不无可能。之所以这才毒发,一是防我华山施救,二是巧取脱身时辰。照此看来,他比武败北倒像是假败,若是我华山找其找寻解药,定然是不认,千手毒龙当真是阴险毒辣!”
许泰来道:“那依掌门之见,青轩到底是生还是死?”
萧靖环顾四下,道:“方才我与二师兄提及假死求生诀,你可知其中奥妙?”
许泰来摇头,道,“大师兄讲解之时我并未用心,不知其中奥妙。”
萧靖淡淡道:“据他所言,这假死求生决只可用于重伤或身中剧毒而无法救治之时,用此诀之人自闭心脉,减缓体内血脉流动,意图伤势不再加重,而毒性也不至于立时发作,本人也可凭此决延命。不过若是伤势过重或中毒过深体内真气损耗巨大,待真气耗尽之时本人便再无法醒来。依青轩师侄功力,半月之内应无性命之忧。”
刘乐天道:“即便是能撑半月,唐门只管造毒而不治解药,那毒医圣手也早已消失多年,青轩早晚不过是个死。”
白香凝突地轻声道:“诸位师伯,恕小侄冒昧。”
萧靖昂头道:“香凝但讲无妨!”
白香凝微微点头:“不知诸位师伯可记得我外祖父有件稀世珍宝?”
李幕奇双眼一开,道:“师父生前身边宝物众多,不过临终前大都分与我师兄弟几个。你是说成师妹陪嫁之物玉露冰蚕?”
白香凝道:“师伯所料不错,玉露冰蚕便在青云山庄,将周师兄及时送到便有一线生机。”
萧靖轻轻颔首道:“香凝聪慧,我这把老胡涂竟将此物忘却了。玉露冰蚕乃人间瑰宝,能解百毒,青轩师侄若是得此物垂怜性命无忧!”
白香凝心道:娘亲曾言玉露冰蚕虽为宝中极品,江湖之中所知之人甚少。几位师伯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二师伯竟轻易记起,显是对此物极为看重,此时提出虽不合时宜,但总可救他一命。想罢道:“事不宜迟,我与兄长这便将周师兄带去青云山庄。”
萧靖笑道:“如此甚好,这便速速备好车马,再加派弟子,一路护送。”
五花马,千里行,揽尽秋风落叶飞。
香车道,颠簸离,踏破玉露散花零。
雾气尽漫林间小道,红阳只到半墙之高,一行宝马香车却已冲破一派朦胧之气疾奔而来。马有五匹,黑白红棕黄,毛泽明亮,显是脚力甚健的上等货色。马背上有五人,均是英姿飒爽,俊秀干练,竟尽是人中龙凤。
后一雕龙画凤檀木香车虽是疾驰,却看似平稳前行,并无半点颠沛之意,足见驾车之人驾驭之术高超纯熟。众人并无言语交谈,只管一路前行,直跑出四百余里,此时马儿疲态已露,打前白马一个趔趄,险些被古树断枝绊倒,骑马之人情急强行下马,脚下生风竟将白马一手托起飞过断枝,身后众人惊讶之余齐声喝彩,“好!”
骑白马之人放稳白马,那白马前腿一软,悠悠跪下,骑白马之人忙抚摸马鼻轻轻道:“白龙莫怕,前路艰险小心便是!”
骑棕马之人俯身将断枝一把抓起扔出数丈随即抬头焦急道:“大师兄,天已晌午,连日狂奔赶路,即便是马儿矫健我看也顶不住了,不如原地歇息,吃些东西,马儿也复些元气,赶路定会事半功倍!”
骑白马之人一身青衣负手而立转头道:“话算如此,但,青轩师弟性命攸关,我总是怕误了时辰!”
红马之上绿衣少女脸色微红,纤纤玉手轻抚额头道:“东升师兄,林奇师兄说的有理,照此下去,恐是损了马匹,两人共骑一马定会赘了行程,我看此处平坦,退有密林,进有官道,倒是个歇息的好去处。”
陈东升脸上一缓欣然点头道:“白少主所言极是,我若是一意孤行,真损了马匹岂不是罪过?众位辛苦,前路歇息。”说罢牵着白马慢慢踱去。
香车门帘忽的打开露出一个脑袋喜笑颜开,却是毛龙方,他张口说道“大师兄可发慈悲了,再走我屁……”说到一半看了看白香凝复又改口道:“我可吃不消……”
车夫轻挥马鞭,那马鞭在空中响了个清脆的“啪!”,回声来来回回足有片刻,待响声住了,车夫露了个憨,随口道:“现在的娃真娇贵……”
白香凝听罢微微一愣,心道,“难不成这马夫却也内力浑厚?那马鞭之声真是扶摇直上,直钻心底。”
想罢白香凝环顾四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