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询问起了二人:“不说我了,你们二人怎么认识的?怎么到了绍兴?”
“说来也是巧,我与二弟乘船结识,我此次去广东,便是为了寻找鸦片来源,如今看来,此事怕是牵扯到了震远镖局了……”
冯骥也开口道:“我去广州寻亲,自山东大乱之后,我大姐一家人迁往广东,数日前来信,家里有难,寻我帮忙,不想巧遇洪大哥,我们一见如故,索性义结金兰了。”
“义结金兰?果然是英雄相惜,恭喜两位。”
文彪连忙恭喜,又是敬了一碗酒,旋即说道洪一虎查案之事。
他神色落寞:“震远镖局传承百年之久,于家和文家多少代人的努力,想不到今日要毁在于海洋和我那畜生兄弟手里,唉……”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传来惨叫声音。
文彪与洪一虎不由猛然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
文彪当即冲出房门。
洪一虎正要跟上去,却见冯骥四平八稳坐着,不由心生敬佩,道:“二弟,你这稳如泰山的心态,当真不像年轻人。”
冯骥笑了笑,道:“有我们三人在,这地方能有什么危险?”
洪一虎闻言,不由也是笑了起来。
他与冯骥,加上文彪,三位暗劲武师在此,再大的事,也都不算什么,自己一把年纪,竟还没有一个少年人有气度,当真惭愧。
不过他也似乎明白,冯骥这气度和城府,绝不是普通的富家少爷,这等气度,非身居高位绝对养不出来。
不大一会儿,两人就听到外面传来怒吼一声。
冯骥和洪一虎对视一眼,当即起身来到门口。
却见院子外面,拜师的两个青年人躺在地上叫唤,文彪此时满脸狂怒。
地上脚印凌乱,明显有打斗的痕迹。
“好痛啊,我的手!”高个青年似乎手臂断了,在地上大叫着。
矮个青年昏迷不醒,似乎被打晕了。
洪一虎赶了过来,急切问道:“出了什么事?”
文彪脸色愤怒:“震远镖局的人来了,他们抓走了小敏!”
“什么!”洪一虎顿时一惊。
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下来:“震远镖局的人一直在跟踪我?”
冯骥走了过来,推测道:“未必,你从广州回来这么久,他们如果追踪你,咱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他又看了看地上两个年轻人,道:“这两人都能找到文彪师傅,震远镖局未必不可以。”
冯骥看向断臂的高个青年,问道:“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高个青年强忍剧痛,道:“他们说让文彪师傅去山下的山神庙,迟了后果自负。”
文彪猛然起身,愤怒吼道:“文豹!一定是他,他想要我死,所以抓走小敏威胁我,我要去救她!”
说罢,他暴躁的狂奔向山下。
洪一虎连忙大叫:“文彪师父,我跟你一起!”
说罢,他狂奔追上去。
冯骥没有立刻动身,对方既然留下地址,怕是十有八九是陷阱了。
他只是看向眼前高个青年,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文彪师父的?”
高个青年哀声道:“我和阿德为了完成我们的猴拳拳谱,一路到处找人打听,才知道文彪师父的大名,本来打算从这里转道去广州找文彪师傅拜师的,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小敏。”
“小敏在集市上打过猴拳,我们好奇就追过来,这才见到文彪师傅了。”
冯骥诧异:“猴拳拳谱?”
他伸手在青年身上找了找,果然翻出一本拳谱。
只是简单翻看了一下,顿时摇头失笑。
所谓拳谱,还不如说是猴子图,各种奇奇怪怪的猴子姿势罢了。
没有药浴方法,没有站桩桩功,完全就是胡写乱画。
丢下拳谱,冯骥随手帮青年接好断骨,询问起对方家世。
原来这高个青年叫作陈家业,是附近陈村大户少爷,矮个青年叫作陈亚德,同样是陈家人。
陈亚德年纪虽然比陈家业小,辈分却是陈家业的爷爷辈了。
陈亚德练过功夫,有功夫底子,但是也没练过猴拳,完全就是瞎胡闹打的猴拳。
两人在家中无所事事,惹了麻烦,被陈老爷送去羊城读书。
却不想半道两人改了主意,来这里寻找猴拳高手。
二人运气不